之前,月輕衣剛站在鐵籠前的時候,鳳雲嵐走過來,站在她身後說了幾句話。
那時,她聞到一股濃鬱的香氣,知道事有蹊蹺,便用內力將那些香氣逼向後麵,回敬給鳳雲嵐。後來,事實證明,鳳雲嵐利用這獨特的香氣招惹猛獸,馴獸師暗中巧手打開鐵籠的鐵索,猛獸飛躍出來,聞到那股香味便朝著目標撲咬過去。
應該說,那隻猛獸對那種香味特別敏感,那香味才會成為它撲咬的目標。
鳳雲嵐正是利用這一點置月輕衣於死地,要她被猛獸咬死,死無全屍。
“晉陽郡主傷成這樣,也怪可憐的。不知她的傷勢有沒有大礙。”陸令萱想起猛獸咬住鳳雲嵐的那一瞬,倘若鳳淩天再晚一下出手,鳳雲嵐便被猛獸咬死了,“我擔心的是,晉陽郡主素來得瑞王百般溺愛,如今傷成這樣,瑞王必定不會善罷甘休。”
“猛獸是瑞王府養的,也是晉陽郡主帶到這裏的,更是她要考驗眾人的膽量。最後她被猛獸咬傷,莫非她還能怪旁人不成?”月輕衣眸色冰寒。
“話雖如此,但瑞王溺愛晉陽郡主,向來不問是非對錯。”陸令萱擔憂道。
“大不了告到禦前,此事那麼多人看見,牽涉那麼多名門世家,陛下即便偏寵瑞王和晉陽郡主,也要掂量掂量。”
月輕衣已經做好最快的打算,大不了拚了這條命,與瑞王奮戰到底。
由於瑞王不在府裏,豫章郡王鳳雲皓得悉胞妹出事,立即來接人回去醫治。
選妻宴的武比,還是要進行的。花苑經過那場“戰亂”,慘遭劫掠似的,狼藉一片。
文管家選了另一處寬敞之地,把那些沒有被刷掉的閨秀聚在那兒。而那些被刷掉的閨秀,非常不甘心,卻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別人比試,誰讓她們膽子小呢。
進行武比的閨秀約有之前的一半:華錦兒,沈如意,秦玉婉,陸令萱,月冰染,等十一人。
月紹謙看著兩個女兒都安然無恙,稍稍放心。
現在,他唯一的希望是,其中一個女兒能被鄭國公看上,或是那醜丫頭成為側室也賺了。
月輕衣暗暗思量,隻能放水了。
這時,幾個家丁抬著十把椅子過來,椅子放在空地上,圍成一個圓圈。
眾閨秀麵麵相覷,把椅子這麼擺放,這是做什麼?
“這場武比不比武藝,比的是隨機應變,換言之,比試機變靈敏。”月紹謙揚聲道。
“怎麼比?”華錦兒問道。
“這武比,名為搶凳子。”月紹謙繼續介紹,“這裏有十把椅子,你們有十一人,圍成一圈,鼓聲響起,你們便繞著圈子走動。待鼓聲一停,你們就要以最快的速度搶椅子。沒搶到椅子的那人,將被淘汰。這場比試,每次淘汰一人,直至剩下三人,再由鄭國公甄選。”
接著,十個丫鬟示範兩次,眾閨秀總算明白了。
可是,武比不比試武藝,卻比試這種不入流的東西,是不是太荒唐、兒戲?
月輕衣心想,她提供的方案是,比到最後一人,便是勝者。鳳淩天這麼改,也可以。
那麼,她便可以不放水,比到最後一輪,反正他已經明白她的意思,應該不會選她的。
這時,鳳淩天沉步走來,換了一襲雪色金線繡祥雲錦袍,俊美如神,氣宇卓然。
方才,他在危急之中使用那絕頂的武功救下晉陽郡主,讓不少閨秀更加堅定信念。
他冷淡的目光緩緩掃過,最後移向月輕衣,用隻有她明白的眼神對她說:不參加,便是抗旨。
月輕衣揚眉,挑釁地眨眸,表示自己會盡力。
鳳淩天移開視線,示意月紹謙開始。
鼓手已經準備好,十一個閨秀在椅子的外圍站成一個圓圈,鼓聲響起,她們便開始走動。
咚咚咚……
月輕衣相信,以自己和陸令萱的實力,肯定可以留到最後。
她們走著走著,鼓聲忽然停止,所有人向椅子狂奔而去,伴隨著尖叫聲……
有人速度太慢,有人反應太慢,有人是被擠下去的。
經過幾輪激烈的角逐,隻剩下月輕衣、陸令萱、月冰染、華錦兒和沈如意五人。
華錦兒盯著月輕衣,眸光冰冷,帶著濃濃的挑釁。
月冰染和沈如意組成同盟,發誓一定要戰到最後。她們互相挑眉示意,表示一定要把那小賤人刷下去。
比試開始,鼓聲再次響起,圓圈越來越小,五個人都神經緊繃,目光都盯著那幾把椅子。
忽然,鼓聲戛然而止,她們一陣風似的去搶椅子,華錦兒和沈如意搶同一把椅子,被沈如意一撅屁股,擠下去了。
“沈如意,你竟敢擠我?”華錦兒冒火地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