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紅豔豔的火光落進他的鳳眸,比之前多了幾分瀲灩的柔情,“先唱你為本座唱過的第一支曲兒。”
呃,賣萌歌?
以前不太了解他的性情,唱那首賣萌歌完全沒壓力,現在麼,對他已經有了相當深入的了解,她還能對著這張討人厭的俊容賣萌嗎?月輕衣的答案是:太難了。
可是,即便是難,隻要能要回金月神針,她也拚了。
她清了清嗓子,手勢配合著唱起來。
他欣賞她的表情與歌聲,歌聲一如從前,那般清脆嬌柔,而手勢表情比之前的那次更甜美可愛,一雙水眸無辜地撲閃著,純澈如墨晶,讓人忍不住地盯著她瞧。
這可愛軟萌的神態,簡直是萌出一臉血。
北影寒的心柔軟成一汪春水,蕩漾來蕩漾去。
一曲唱畢,他意猶未盡,鳳眸深沉了幾分。
第二曲,月輕衣想好了,用較為粗獷的嗓音清唱起來,但她本身的音質比不上原唱的渾厚明亮,聲線比較窄,因此,她唱出來的效果大大不一樣,七分柔美,三分英氣。
終於你找到一個方式分出了勝負……就這樣被你征服,切斷了所有退路,我的心情是堅固,我的決定是糊塗。就這樣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我的劇情已落幕,我的愛恨已入土……
北影寒一震,這曲子獨樹一幟,尤其是旋律,特別的有激情,帶有幾分鏗鏘之意。
而且,這曲詞好生特別,他仔細地玩味,不太明白。
就這樣被你征服……她是不是想借此告訴他,她已經被他征服?
這瞬間,他心裏狂喜,卻不敢表露出來,以免嚇到她。
一曲唱畢,月輕衣見他頗為陶醉,眸心劃過一絲狡黠,“大都督。”
他回神,落在她臉上的眸光柔情款款,“往後不可在第二人麵前唱曲。”
“也不是不行,你先把金針還給我。”她伸出小手,態度堅決。
“待你大婚那日,本座再送還給你。”
北影寒鳳眸輕眨,心道:本座贈給妻子的大婚之禮,便是金月神針,以及他自己。
你妹的!就知道這隻犯賤的禽獸不能相信!又被他騙了一次!
月輕衣小臉一寒,怒火狂飆,脫口怒罵:“你他媽的混蛋!一次地騙我、耍我,有意思嗎?你是大名鼎鼎的大都督,欺負我一個弱女子,很好玩嗎?那金針對你又沒什麼用處,你拿著幹什麼?快還給我!”
“你這麼緊張那支金針,說明金針有所用處。”對於她瞬間的翻臉,北影寒習慣成自然,也不在意,“或者,哪日你打得過本座,本座自然把金針雙手奉上。”
“你……無恥!”她怒指著他,氣得手臂發顫。
倘若她能打得過他,早就把他捆成一團,繞著京城滾十圈!
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心裏流淌著一股暖甜,不知為什麼,他就是覺得她生氣的模樣很俏麗很可愛,也很惹人憐愛。
不知是火光映得她的小臉紅光流彩,還是被怒火燒紅的,比以往多了幾分秀色。
陡然,月輕衣的指間襲出兩支銀針,朝著他的雙目飛去。
由於兩人的距離很近,飛針的速度又快得驚人,若是旁人,怕是雙目已經被刺瞎。然而,她的對手是武功精妙高深的北影寒。
危急之際,但見他輕飄飄地側過頭,那閃避的速度,驚天地泣鬼神,簡直了。
眼見著明明就要刺瞎他的雙目,卻又被他避開,月輕衣更怒了,手臂一掃,內力一推,火焰朝他飛去。倘若火焰飛上他那張雪顏,那就毀容了,天底下再也沒有傾城絕色的風雲騎大都督。
一簇火焰距離他的臉僅有微末的距離,頃刻間,北影寒拍出一掌,那簇火焰立即往一旁飛去,落在地上。
她知道自己這點兒武功在他麵前隻有被碾壓的份兒,氣憤又能如何?走人唄。
見她轉身離去,他的鳳眸寒沉了幾分,五指微轉,氣勁飛速襲去。
月輕衣仿似掉進龍卷風的漩渦,身不由己地往後退,她心知是他抓自己回去,就拚命地運起內力抵擋。悲催的是,逃不掉被抓回去的命運。
她跌入他懷裏,暴怒地問:“混蛋!你幹什麼?”
身上某處微微一麻,她的意識開始模糊。
北影寒點了她的睡穴,把昏睡的她抱在懷裏,默默地凝視她。
他也沒想到,自己會這般在意一個貌醜的姑娘。她打破他多年來的習慣,這世間,唯有她一人,讓他不厭憎,還讓他牽腸掛肚,為她費了不少心思。
月輕衣,你可真有本事。
那麼,你是不是應該補償一下本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