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冰染沒有哭,而是笑了,小臉綻放美豔、妖嬈的微笑。雖然無法嫁給太子,但太子大婚之夜,寵幸的不是太子妃與側妃,而是她這個聲名狼藉的女子。
她贏了,不是嗎?
從今往後,她月冰染將成為一個強大的女人!
……
柔情蜜意,纏綿蝕骨。
這一回,北影寒體會到的銷魂、快樂是以往所有的總和,很難形容那種感覺,好似人的一生再如何快樂,也不過如此,都比不上此時此刻的靈魂交融。或許,隻有到了洞房花燭那一夜,才有可比性。
折騰到四更,月輕衣昏昏欲睡,他摟著她,憐愛地輕啄她的紅腮。
咚咚咚。
這個時候,隻有絕情公子會敲門。
“找到解藥了?”北影寒清咳兩聲,揚聲問道。
“沒找到,不過小的想到了,金月神針應該可以解情魔之花花毒。”絕情公子在外頭道。
北影寒起身穿衣,動作迅速而利落,不多時便打開房門。
絕情公子進來,聞到一股混合了男子陽剛體味與女子杜若清香的帳中香,心神一凜,臉膛不由得紅了。他看月輕衣一隻手露在棉被外,便搭上去把脈。
月輕衣睡著,不過小臉潮紅、小嘴粉潤,顯而易見之前這張床上經曆了什麼。
北影寒將金月神針遞給他,焦慮地問:“可有把握?”
絕情公子手捏金月神針,眼神堅毅,“有七成把握。”
說著,針刺生死大穴,入穴五分,十分精準。
月輕衣因為這針刺的巨痛而驚醒,看見金月神針,很是迷糊,想不出怎麼會在這兒。她不是在太子府嗎?不是遇到夜鷹了嗎?
“我這是怎麼了?”
“你別動,稍後我再跟你詳說。”北影寒沉聲安撫。
不多時,絕情公子利落地拔出金月神針,再為她把脈,眉宇泛起喜色,“爺,月姑娘的情魔之花花毒果然解了。”
北影寒欣喜不已,“金月神針果然神奇。”
絕情公子含笑退下,關好房門。
月輕衣坐起身,一些記憶迅速湧進腦海,“我記起來了,夜鷹在我麵前撒了什麼藥粉,之後你救了我?”
北影寒點頭,把她摟在懷裏,“絕情說,那是西絕國的情魔之花研製的藥粉。想不到金月神針有此功效。”
她注意到,他說西絕國的時候,眼神怪怪的,好似極其厭惡,“情魔之花是什麼花?我隻聞到一點就著了道,好像很厲害。”
“情魔之花長於西絕國,隻有西絕國才有,三年開花一次,是一種充滿了魔性的情花。倘若你喜歡一個人,中了情魔之花的花毒,便會無時無刻地纏著他求歡,性情大變,不知廉恥。隻要身中此種花毒,必須與所喜歡的男子巫山雲雨一番,否則便會成瘋成魔,狂肆殺人,三日後吐盡黑血身亡。”他沉緩地解釋。
“倘若不是與喜歡的男子巫山雲雨呢?”
“結果一樣。因此必須與喜歡的男子行床笫之歡才行。”
“我中的花毒很少吧,金月神針已經解了花毒,沒事了吧。”月輕衣幹笑,聽著好嚇人的感覺。
“嗯,不過也要與我巫山雲雨一番才能徹底解了花毒。”北影寒一本正經地說道。
“去去去,少來。誰喜歡你了?”
“方才是誰扒了我衣袍,壓著我?”
“把金月神針還給我!”她窘迫不已,連忙轉移話題。
“你我大婚的那日,洞房花燭之前,我還給你。”他狡詐地笑,“對了,你記得方才你做了什麼嗎?”
“我做了什麼?不太記得了。”
月輕衣努力回想,零星的片段源源不斷地湧進腦海……扒光衣袍啊,咬啊啃啊……還有…還有…
你妹的!她居然……居然這樣玩!情魔之花太可怕了!
她拿起棉被捂著臉,羞臊得無地自容,恨不得立即消失。
北影寒在她耳畔低語,笑聲低沉:“記起來了?要不要重來一次?”
她的臉頰、脖子火辣辣地燒著,羞惱道:“不要!”
“從今往後,它認定你是主人,你逃不掉了。”他打趣道,愉悅的笑容綻放在鬼斧神工的俊臉上,“隻有你,才能碰它,完完全全地擁有它。”
“你好惡心!”月輕衣無力吐槽,這個男神怎麼變得這麼下流了?
“方才不知是誰不知廉恥地說餓了要吃呢。”
北影寒低聲朗笑起來,胸腔輕微地震動。
月輕衣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再也沒臉見人了,“我要回去了。”
他攬抱著她,壓在懷裏,“半月之期肯跟到了,不,是過了,你還不我說清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