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鸞公主的宴案與北影寒相當的近,她索性端著玉杯走過去,在他的宴案邊蹲下來,仰著一張美豔的小臉,甜甜地笑,“大都督,我敬你一杯。”
北影寒想起答應過輕兒,不讓任何女子靠近三步之內,可是,這是特殊情況嘛。他總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東海國公主拍出去吧。
他迫不得已地端起玉杯,與錦鸞公主對飲。
永陽公主看見了,炸了毛,這個賤人,竟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勾引北影寒!
她怒氣衝衝地奔過去,把她推到一邊,“大都督,我陪你喝一杯。”
於是,女人之間的戰爭再度爆發,她們擁擠在案邊,用身體你推我、我推你,小姑娘過家家似的玩得不亦樂乎。眾人都看著這兩位高貴的公主做出這麼幼稚、有失體麵的事,紛紛掩嘴竊笑。
北影寒本是冷情之人,不過這等場麵實在太出乎意料,他又是處於風口浪尖的男主角,尷尬是在所難免的。
月輕衣饒有興致地看她們撕逼,兩枚真愛粉撕起來會是什麼樣呢?
“我先來的好不好?”錦鸞公主怒火衝天地站起身,“滾一邊去!”
“你先來的又怎樣,這裏不是東海國!”永陽公主不甘示弱地回敬,霸占著有利地位。
“沒錯,你是東道主,但你有一點公主的樣子嗎?”錦鸞公主把雙臂交叉於胸前,冷嘲熱諷道,“你別忘了,你已經有駙馬了,你的駙馬在那兒!去找你的駙馬吧!”
“我有沒有駙馬跟你有關嗎?我喜歡在哪兒就在哪兒!你管得著嗎?”永陽公主氣急敗壞地反擊。
“當然與我無關。不過你應該想想如今自己的身份,你已有駙馬,心裏卻惦記著別的男人,還跟我搶男人,你還要臉嗎?你還知道‘廉恥’兩個字怎麼寫嗎?你這淫蕩的模樣,不僅把你駙馬的臉丟光了,還把皇家的顏麵丟光了。”
錦鸞公主嘲諷挖苦的話利落地蹦出來,好似一支支銀針,刺入永陽公主的心,針針見血。
永陽公主的小臉一陣青一陣白,反駁不出半個字。
看見這麼多人都看著自己,她頓時覺得自己被人扒光了衣裳,讓這些人看了個精光,淚水在眼裏打轉。
秦家的人的確被她拖累,顏麵無光,而秦玉軒坐在自己的宴案,一杯杯地喝悶酒。
打擊到對方,錦鸞公主十分得意,“你還是去哄哄你未來的駙馬,別的男人,你就不要惦記了。”
永陽公主看見月冰煙對自己打眼色,忽然想起她的忠告,便道:“你得意什麼?你比我好多少?你喜歡的男人又不喜歡你,你貼得他再近,他也不會喜歡你!”
錦鸞公主本是笑靨如花,聽了這話,小臉頓時森冷陰沉。
永陽公主回到自己的宴案,錦鸞公主也回去,想著今晚宮宴上定要好好地收拾月輕衣這賤人!
“快想想辦法,本宮要打敗月輕衣!”
“公主,奴婢腦子笨,想不到法子。”元寶苦惱道。
元秀想了想,屈身在主子耳畔低聲說了幾句,“公主覺得如何?”
錦鸞公主的美眸射出冰冷的光芒,“好!就這麼辦!”
月輕衣遠遠地看見她的神色,便知道事情不妙。
這時,鳳氏駕到,眾人起身迎駕。
落座後,她擺手讓眾人坐下,接著,宮人端上珍饈佳肴。
她端起金杯,廣袂撩開,頗為霸氣,聲音也明朗如陽,“禦太子、元太子、昌王、錦鸞公主遠道而來,朕與諸位愛卿敬四位一杯!”
“謝陛下。”四人異口同聲道。
賓主飲盡,接著寒暄幾句,宴飲正式開始。
南越國太子元崇烈娶不到永陽公主,非常不甘心,眉宇陰沉沉的。他忽然起身,道:“陛下,此番千裏迢迢來到貴國,本是抱著極大的希望迎娶永陽公主,奈何陛下看不上本太子。然,陛下就打算用三樣寶物打發本太子嗎?南越國地大物博,珍奇寶物多的是,本太子還真不稀罕!”
“稍安勿躁。”鳳氏安撫道。
“元太子,照你的意思,永陽一定要嫁給你?如若每個人都像你這麼想,永陽就一人而已,那麼多人參與,如何嫁?”太子北影辰憤然道。
“不如最後三人再比試一場,誰勝出,誰就能娶永陽公主!”南越國太子元崇烈恨恨道。
鳳氏容顏冷冷,不怒自威,“元太子,朕理解你的心情。這樣吧,若你瞧得上我北影國的宗室郡主、名門閨秀,你點哪個,朕給你賜婚!”
一席話,好似一塊巨石落入碧湖,濺起水花一大片。
頃刻間,大殿的閨閣女子人人自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