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得最久的,莫過於月紹謙。直至現在,他還是暈乎乎的。
輕衣是北影寒的人?輕衣與北影寒已經私定終身?
這個事實毀了他的認知,他在官場汲汲營營多年,想著借幾個女兒鞏固月家在朝廷的地位,卻萬萬想不到,根本看不上眼的月輕衣,竟然與北影寒暗度陳倉!
與北影寒攀上關係,那是他的夢想啊!遙不可及的夢想!
然而,現在是唾手可得!他即將成為北影寒的嶽丈!以後,多少人巴結他,拍他馬屁,求他辦事……
想著想著,月紹謙不由自主地笑起來,輕衣這丫頭就是有本事,居然把北影寒變成裙下之臣。
太好了!太妙了!
月家的好日子來了!
嘈亂中,月輕衣聽到一道熟悉低沉的聲音:“輕兒。”
北影寒一邊飲茶一邊用內力傳音,優雅如蘭,氣定神閑,好似方才那樣的轟動不是他這個男主角主導的。
“怎麼了?”她也用內力傳話給他。
“開心麼?”他聲線華麗,含著低調的愉悅。
“不開心。”
“為什麼?”
“以後不能跟你偷歡了,還有,我變成全民公敵了。”
“什麼全民公敵?”
“那麼多名門閨秀因為你方才那句話而心碎,我不就成為她們公共的敵人嗎?不就是公敵嘛。”
北影寒愉悅地問:“你害怕嗎?”
月輕衣冷哼,“我不知道害怕怎麼寫。”
他低沉地笑起來,這就是他喜歡、癡愛的女子,天不怕地不怕。
她計上心來,問道:“如若陛下執意把我嫁給昌王,你怎麼辦呐?”
他沉鬱道:“你不信我嗎?”
“不是不信你,我隻是想知道你會怎麼做。”
“沒人可以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北影寒的聲線嗜血冷狂,眸光寒鷙,不過,月輕衣沒有看見。
輕兒,如若陛下執意將你嫁人,叛國又如何?率風雲騎遠走他鄉!如若上蒼要你生生離開我,那麼,我便弑天滅地,將浩浩長天捅破,叫天老爺不得安生!
月輕衣勾唇一笑,還算滿意。隻要他想做的事,他就能做得到。
這時,錦鸞公主風風火火地走到她案前,居高臨下地瞪著她,嗜血的眸光好似要將她生吞活剝,“本宮要跟你比試!”
“我為什麼要跟你比試?”月輕衣站起來,語氣那麼的雲淡風輕。
“怎麼?不敢跟本宮比試嗎?擔心輸了北影寒嫌棄你?”錦鸞公主嘲諷地笑,“若你輸了,就是草包、廢物,你有什麼資格嫁給北影寒?”
“我是擔心公主輸了,顏麵盡失,被說草包、廢物!”
“廢話少說!敢不敢比試?”
“比試什麼?”
“什麼都要比!琴棋書畫!”
錦鸞公主誌在必得,一副“本宮已經贏了”的神色。
對她來說,琴棋書畫算什麼?從小到大就有名師一個個地教她學這樣、學那樣,她就不信一個小小的庶女能比得上她!
月輕衣心裏一頓,原主在琴棋書畫這些方麵並不怎樣,想要取勝,似乎挺難。怎麼辦?
錦鸞公主自信滿滿地喝道:“先比棋藝!來人,上三副棋!”
這番命令,儼然是北影國宮廷的主人。
內侍總管看看太子北影辰,北影辰點點頭,內侍總管這才吩咐人去取來三副玉棋。
錦鸞公主挑戰月輕衣,當眾比試,這可是精彩大戲啊。因此,眾人興致高昂地等著看這場精彩好戲。
北影寒有些擔心,輕兒能贏得比試嗎?
永陽公主一直在期待這場大戲,現在終於上了,她有些莫名的興奮,希望月輕衣輸得慘烈,變成草包廢物。那麼,她還有什麼資格纏著北影寒?
錦鸞公主地鄙夷地睨著月輕衣,“若你輸了,就不能再纏著北影寒!”
“這就是賭注嗎?”月輕衣清冷地眨眸。
“是!這就是賭注!”
“若公主輸了,也不能纏著北影寒!”
月輕衣的水眸跳躍著鋒利的芒色,氣場絲毫不遜於錦鸞公主。
去掉胎記的月輕衣美得動人心魄,虜獲不少名門公子的心,因此,當他們知道她名花有主之後,仍然向著她,成為她的忠實粉絲。
錦鸞公主一字字咬牙道:“一言為定!”
這時,宮人取來三副玉棋,將棋案放在中間的通道,棋具擺好。
北影瀟不解地問:“為何是三副?”
北影玄道:“三副一起下。”
看來,錦公主的棋藝頗有水準。
錦鸞公主在第一張棋案坐下,迅速擺出一盤殘局,“對,三副一起下。”
月輕衣在她對麵坐下,冷冽的眸光落在殘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