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後，墨羽就將視線，轉移到了程瀟灑身上。他以為，程瀟灑會嘲笑他，反駁他。
可程瀟灑的反應，讓墨羽略感訝異。
隻見他，眼睛看著地麵，不敢與墨羽直，視眼神也變得木訥起來。整個神情看上去，都是呆呆的。
似乎，被說中了。
“...你真厲害～墨羽 ，這些～你都能猜出來、”
程瀟灑的語氣，十分的低糜，樣子也是非常的寞落。他像是被打開了心扉，把脆弱的一麵，展現出來一樣。
墨羽見狀，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了。因為他不知道，這會不會是，程瀟灑故意的，等墨羽放鬆的時候，在無情的進行嘲笑。
他們之間的見麵，很少。而墨羽對程瀟灑的印象，最深的也就是在，比賽場和醫院那兩次。
那時候的程瀟灑，對於墨羽來說。是一個心情變幻莫測，又非常危險的一號人物。
但此刻的程瀟灑，那神情和語氣，讓墨羽不自主的，就生出了憐憫之心。
此刻，他們又彼此沉默著 。
墨羽內心的掙紮和糾結，現在都體現在了臉上。
片刻後，墨羽向前，走了一步，一臉的真誠，說道：
“...那個～我們也許～可以成為『朋友』...”
這似乎是墨羽，做了很大的決定，才說出來的。
教室裏使用的，全部都是，非常厲害的吸音材料。聲音在經過一遍後，即使在空曠，也會被吸收殆盡。
而墨羽的那句話，在程瀟灑的耳朵裏，似乎還在，空曠的教室裏回蕩一樣。
他緩緩的抬起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墨羽。
“...嗬嗬～～，你在開什麼玩笑？！”
墨羽則是一臉認真的看著他，說道：“我沒開玩笑！”
“...”
“...因為～不知為何，我感覺你跟錢校長，是差不多類型的人...”
當墨羽說道『錢校長』的時候，程瀟灑稍微的被震驚了一下。
“錢鍾書～～！你知道他的身份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當著我的麵，親口承認的。”
（程瀟灑，搖了搖頭）
“我也知道，『他們』把他，安排來此的目的。但～錢校長，有著自己的想法。因為錢校長，非常看重同學們的成長和未來。
所以～他不願直接聽從安排，而是按照自己的想法，來進行『你們』的工作。
而這一點，就是我覺得，你跟錢校長一樣的地方。
因為我相信，你來『監視』她們。就不僅僅是『監視』，而跟多的就是保護。”
程瀟灑在聽完後，長歎了一口氣。此刻的他，變成彷徨、惆悵、迷茫，似乎整個人，都變得弱小起來。他的臉上，寫滿了故事。
先前，墨羽還不能確信，自己猜對了。現在，墨羽可以確信了。
墨羽甚至感覺，這件事比起那個，『水下實驗室』的重要，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們又彼此沉默片刻後，墨羽走上前，笑著安慰道：
“其實，我們早就可以算是『朋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