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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緊緊絞著秀發,數種悲憤從心底不斷地湧上來,她的臉越來越脹紅,牙齒咬得紅唇泛白。
心裏不停地念著:厲容銘,厲容銘……
樓下的大廳裏。
“少爺,您回來了。”鑒於厲容銘已經把所有的東西都搬回到了禦龍閣的緣故,管家李瑞在沒有得到厲容銘不回家的消息時,都不敢去睡覺,直到厲容銘修長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裏,他才迎了上來,恭敬地問道。
“嗯。”厲容銘微微頜首,臉有倦意,把手中的公文包遞給了李瑞,伸過手來拉了拉領口的領帶結。
管家接過公文包,放到書房裏,端來了一杯白開水。
厲容銘接過輕抿了口,想起什麼似的,打量了眼樓上,冷聲問道:“少奶奶呢,回來了沒有?”
“少爺,少奶奶已經回來了。”李瑞馬上答道。
“好,你休息去吧。”他一把煩燥地鬆開了領帶,抬腳朝著樓上走去。
明明可以坐電梯的,他卻順腳就往樓上走去。
經過二樓時,他的頭稍微偏了下,不期而然地望向了那間臥房。
他們的婚房。
臥房裏還有微弱的燈光。
看來,她還沒有睡?
這個女人的膽子也太大了點吧,他敢肯定,那株發財樹之死就是出自於她的手筆,這個女人恨他,巴不得毀壞掉他一切喜歡的東西。
而且今天,不去上班也不跟領頭上司請假,說好了,禮儀專家要給她培訓的,結果連個人影都沒有,這女人簡直就是太,太份了點。
他臉有薄怒,腳步就不由自主地朝著她的臥房裏走去。
他要問問她,究竟怕不怕死?
門是虛掩著的,並沒有關。
他推開門。
“厲容銘,拿狗命來。”隨著一聲怒喝,一股凜冽之風朝著他迎麵撲來。
他微一愣,抬眼望去,一柄明晃晃的水果刀正朝著他的胸口刺來,驚得他後退一步,右手反過來,一把就捉住了那個拿著水果刀的手,稍一用力,水果刀‘咣鐺’一聲掉了下來。
“混賬,你想幹什麼?故意謀殺親夫?”厲容銘立刻明白怎麼回事了,當下怒喝一聲,一手用力抓住了那隻芊細的胳膊,用力一提,把手中的女人提了起來,走過去,狠狠扔到了沙發上,怒聲喝斥道,
“蠢貨,難道你想再進一次監獄?”
厲容銘那個氣呀,直氣得臉上扭曲,額上青筋暴露。
這個女人竟然會無緣無故要來刺殺他,不僅可笑而且荒唐之極!
這樣的行為太可怕了!
簡初被他摔到沙發裏,頭暈腦炫,站不起來。
可她趴在沙發上,執傲倔強地抬起了頭,反過來怒視著厲容銘,咬牙切齒地說道:“厲容銘,我要與你不共戴天,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
“你,找死。”厲容銘臉色鐵青,揚起手來就要朝著她的臉上扇去。
這女人真是欠收拾,這樣下去,還得了!
可簡初並不害怕,剛剛沒有殺得了他,已經失手了,也不抱什麼希望了,但那並不代表她就會束手待斃。
就算是打不過他,也要咬他一口為爸爸報仇!
她雙眼噴火,憤怒地瞪著他,臉上卻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那雙明眸裏不僅有憤怒,還帶著絕望,原本瑩亮黑亮的眼珠此時都變成了一團黑霧,沒有點點光澤,隻有如死灰般的顏色。
厲容銘吃了一驚,揚起的手停在半空中,心口竟是一陣抽緊,迸裂出一股疼惜來。
這一刻,麵前女人的絕望與無助竟讓他產生了憐憫之情,打不下去手。
二年前,簡初入獄時,他是站在翔龍閣的三樓看到她的身影被警察帶走的,可那時的他心冷如鐵,漠然站著,雖然看不清她的表情,可她的背影仍是那麼的沉靜,那一刻,他竟然有種錯怪了她的感覺。
隻是事實擺在麵前,對她毫無好感的他,真沒有理由要去攔阻什麼。
但從那刻起,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鎮定自若,麵對災難的從容,確切地說還是暗暗震驚了他。
可眼前的簡初,完全是瘋了的節奏,毫無那種沉穩大氣了,竟失去了理智,拿刀來刺殺他。
簡直是無法無天!
“你知道剛剛這是什麼行為嗎?”他定住了神,放下了手,半蹲下腰來,手指托著她的下頜,厲聲問道,
“如果我要去告你,如果我反應不了那麼快,你現在就要吃官司了,這完全是犯罪行為,難道蹲一次監獄還不夠麼?還想要再進去麼?這麼多年了,還沒有學乖,真是愚蠢之極。”
他眼裏的光沉銳,嚴厲,說到最後幾乎在吼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