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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厲容銘帶她進到一間很豪華的酒樓吃飯。
簡初其實沒有任何胃口,但礙於厲容銘的強迫,隻得強裝著吃了不少。
今夜,竟有淡淡的月色。
簡初站在院子中央,背靠著大槐樹,手指輕輕摩挲著大槐樹的樹皮。
明天將會離開這裏了。
或許以後再也不會來了。
厲容銘已經買下了這裏。
於她而言,這裏一切都是過去式了。
她倚著樹幹站著心裏是酸澀的空落。
那麼,她還剩下什麼,在她的生命裏。
“小初,你大病剛好,怎麼就在夜裏站在這寒風裏了,小心著涼。”厲容銘走出來,從背後環抱住她,把她攬入懷裏,親昵痛惜地說道,怕她著涼,他幾乎捂住了她的整個身子。
厲容銘溫暖的懷抱溫暖了她的身子卻溫暖不了她的心。
她淡淡一笑:“厲總,希望有一天你還能記得我們曾經的琴瑟和鳴,在這顆大槐樹下,我們也曾心意相通過。”
她的語調散漫,好似開著玩笑,厲容銘卻聽得心驚肉跳。
“你叫我什麼?昨天晚上我是怎麼教你的?”厲容銘聽著她客氣而又生疏淡漠地叫著他厲總,完全是下屬對上司的口吻,心裏不悅,連聲質問道。
要知道這裏可是他們的私人空間,她這樣稱呼他,真把他們之間的距離一下就拉遠了。
他感到了一陣害怕,擁緊了她,臉頰磨噌著她的秀發,語氣裏有不滿,似乎害怕這樣冰冷空洞的距離般。
要叫他老公麼?她真的叫不出來,從心底裏也確實無法叫出來,她不想為難自已。
“小初,我知道你心裏有些想法,但請你給我時間,畢竟以往的隻是一段錯失了的美麗,對於生活,對於命運我們都沒辦法抗拒,而後來又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我們都是沒辦法全部抹殺掉的,隻能是一步步的來。”厲容銘把頭靠進她的脖子裏,語氣裏有感傷也有無奈。
他也是性情中人,就算他知道這個女人對他很重要,也有現實的無奈。
現在,他真的無法承諾到什麼!
他們的感情能走到今天真的算是奇跡了,重新開始對他們來說都需要時間!尤其是心裏上。
這一夜裏,厲容銘摟著她安然入睡,中規中矩。
第二天天剛亮,離落就來接他們了。
隻有幾天就要過年了,他們今天必須回家了。
這是明龍閣的規矩,他們身為長孫長媳,也是必須要回去的。
“離落,把這門關好,不時派人過來清掃下這裏。”走出門前的柵欄時,厲容銘回首望了眼這座四合院,眼光落在柵欄上麵生鏽的鐵門鎖上,鄭重地吩咐道。
“好的,厲總。”離落聽出了厲容銘話語裏的依戀與不舍,至少在這一刻,他明白了,厲總與他的太太之間並不像外界所傳言的那樣,完全沒有感情的,甚至他們之間還有可能是深戀,隻是暫時他們都還沒有完全覺察而已。
車子朝著G城出發。
一路上,簡初沉默無言。
車子越靠近G城,簡初的心就越惶惑不安,甚至有種無法言說的悲傷。
厲容銘坐在一旁,也是沉默居多。
前天晚上,他們之間的那種親密無間似乎在回到G城的路上就消失了。
車子剛剛駛進G城,厲容銘的手機就響了。
他接了起來。
稍傾,原本淡定,處變不驚的臉上竟然勃然變色。
敏感的簡初坐在旁邊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扭頭不安地望了他一眼。
“停車。”厲容銘沉聲斷喝。
離落緊急把車子停在了一邊。
車子剛停下,厲容銘就拉開車門走了下來。
一輛黑色的越野車迅速朝著這邊駛了過來,車子停下,從車子裏下來二個身穿黑色西服保彪模樣的年輕男人。
他們朝著厲容銘迎來,臉上有焦慮的神態,態度非常謙恭有禮。
厲容銘臉色凝重,雙眉緊鎖,他們開始在向他彙報著什麼事。
一股莫名的不安迅速在簡初的心裏升騰起來。
厲容銘麵色發黑,那雙原本冷冽的眸眼裏,寒唳之氣不停地躍動著。
很快就看到他朝著那輛黑色的越野車走去了。
簡初的心突突跳著。
他剛往前走了幾步,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還是回過頭來望了一眼簡初坐著的車,最終掉過了頭去,直接上了那台黑色的越野車。
越野車很快發動了,朝著前麵疾駛而去。
正在這時,離落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