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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初的頭開始痛,身上被他捂得起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沒有退路了,太遲了。”簡初在他懷裏掙紮著,喃喃自語。
“死女人,真想掐死你算了。”厲容銘雙手摟緊了她,咬牙低聲開口,聲音裏都是隱忍。
簡初受激,哭出聲來,眼淚成河,哽咽不成聲:“厲容銘,你欺負人,你知道嗎?我恨你,一直都恨你,在監獄裏時,我就恨你入骨髓了,我們之間無可能,就算不離婚,你想要我的心,也沒可能。”
這樣的夜晚,簡初還停留在睡夢中,說出了埋藏在心底裏最真實的話。
“死女人,隻要是我想要的東西,就從來沒有失手過,你一樣逃脫不了的。”他的聲音冷得可怕,盡管早就知道了她對他的恨,可真正觸摸到她內心的真實想法時,還是觸目心驚。
全身都感到了一陣從未有過的寒意!
大掌伸過去按著她的頭,讓她緊緊貼著他的胸膛,聽著他劇烈紊亂的心跳聲,緊緊摟抱著她。
無數委屈的過往湧上簡初的心頭,有恨一樣的情緒在心底漫延開來。
情不自禁地張開了嘴,對準了他的心口。
小小的牙齒用盡全力咬著他胸前的肌膚,狠狠的,咬得牙齒發酸,也不鬆開,好似要將心底所有的委屈怨恨發泄出來。
厲容銘隻感覺到胸口發痛,一點點的痛鑽進心房裏,可他一聲也沒吭,由著她去咬。
簡初狠狠咬著那塊肉,所有的恨集中要渲泄出來,她的眼裏全是淚,直到有血腥味從口裏彌漫出來,仍然沒有知覺。
不知多久,咬得累了,終於鬆開了口,癱軟在他懷裏。
“解氣了嗎?”頭頂是他淡靜的聲音。
簡初的嘴邊是濃濃的血腥味,她沒想到自已竟然會咬得那麼重,那麼深。
可她倔強的沒有說話,一句話也不想說,心裏竟是疼得難受。
“如果沒有解氣,那就繼續咬,直咬到你解氣為止。”他的手掌又重重按下了她的頭,將她的嘴按到了他的胸前,“隻要你能泄恨,我願意承受任何痛苦。”
他沒有更多的柔情蜜語,隻會用自已的方式來讓她明白他的苦心。
今天他朝外麵走去的時候,雪寒鬆叫住了他。
他提出要他親自送出門。
厲容銘答應了,陪著他往外麵走。
“阿銘,我知道你的人正在四處活動想要查出二年前的事,還有雪薇被綁架的事,你想替你的妻子翻案,但我要告訴你,懷疑也罷,不願意接受事實也罷,女兒的幸福對我來說,是至高無大的,我絕不允許她不幸福,因此,我勸你不要再去做那些無用功了,你必須離婚後娶她。”
雪寒鬆的話冷得透徹,一字一句,無比堅定,
“這一切都不是雪薇的錯,她是無辜的,如果有錯也是她不應該死心塌地愛上你,當然,也不全是你的錯,你們從小一起長大,親密無間,這就已經注定了你們都必須要來承擔這份曾經的過往,不承認也好,現在移情別戀也好,但都必須為你們的孽緣買單,這就是現實。
你們從小一起長大,信守著自已的信仰,把對方都當成了今生最重要的人,你是男人,可以有更多的理由,但我女兒卻是癡情種,她受不了這樣的痛苦,
因此,你必須娶她。
關於結婚的日子,年後幾天,我就會與季敏一起來確定,這是命,你逃不脫的,勸你不要再做無用功了。”
雪寒鬆的這些話一句一句直朝厲容銘的心房撞來,他足夠冷靜,也做足了準備功夫來的,這與其說是來看他女兒的,更應該說是來向厲容銘示威的!
或許意識到不久就會有大事發生了,因此,他在提前做著準備,關於他女兒幸福的工作。
夜風清冷,夾著寒霜輕拂過麵。
厲容銘迎風而立,如蒼鬆般挺拔,話語也很幹脆果斷:
“鬆叔叔,我是結了婚的男人,不可能再去娶你的女兒,至於我與雪薇從小長大的那份感情,我現在已經看明白了,那隻是兄妹情,並不是愛情,我,想要真正的愛情,雪薇也應該得到真正的愛情,雖然她現在還沒能明白過來,但她終究有天會明白的,因此,鬆叔叔,請你以一個長輩,一個男人的身份站在最高度去看這個問題,去勸說下雪薇,讓她走出迷途,而不是跟著她一錯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