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男人冷哼了一聲,雖然語氣不像剛才那般生硬,但依然帶著明顯的不滿與責備:“別狡辯,有什麼話,你想好了當麵再跟我說吧,明天下午五點。”
語罷,他便掛斷了電話,絲毫不給我任何解釋或辯駁的機會。
丁墨挺著圓滾滾的肚子,慢悠悠地走到我身旁,伸出一根手指,惡狠狠地指著我的臉,然後轉頭向其他人喊道:“來來來,大家快看,什麼叫諂媚,什麼叫嘴臉,這就是!”
他邊說還邊用力地戳著我的臉頰,仿佛要將我臉上的肉都給戳下來似的。
被丁墨這麼一弄,原本就心煩意亂的我,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去去去,別鬧我,煩著呢!”我不耐煩地揮揮手,試圖將他趕走。
此時的我,臉上的表情可謂是愁眉苦臉到了極致,活脫脫一副苦瓜相。
丁墨仿佛得到了極大地滿足,他得意洋洋地嘟囔道:“老蔣啊,你離開重慶這段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搞得未來老丈人都找上門來了?”
一旁的白栩聽後,趕忙搶答道:“其實也沒發生什麼事兒,就是朱蕾姐姐外出的時候,不小心被一輛電瓶車給撞了,然後去醫院做了個手術,醫生說腿上可能會留下那麼長一道疤呢。”
說完,她還伸出兩隻手比劃了一下,看起來有些誇張。
聽到這裏,徐一楨忍不住打趣道:“那不是完蛋了麼?女孩子身上留這麼大一條疤,以後可沒法兒穿小裙子了,老蔣,你可得負起責任來啊!”
是啊,我之前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雖然朱蕾平時的穿著打扮很保守,但誰能保證她哪天不會突然心血來潮想要穿個小裙子出來溜達溜達呢?
到時候,那麼大一條疤露在外麵,該有多煞風景啊!
當天晚上,我沒有睡好覺,一閉上眼睛,腦子裏就全是朱蕾腿上傷好之後留疤的畫麵。
這一轉眼呢,就到了第二天下午。
我問了一圈,白栩和徐一楨要去逛街,丁墨覺得自己修為太低,找闞銀龍臨時抱佛腳去了,誰都不願意陪我去見老丈,呸,朱蕾她爹。
沒辦法,我隻得一個人去了電話裏說的那個地方,滿腦子都想著一會兒怎麼賠笑臉。
很快,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走了過來,他身穿一套灰色西裝,麵容嚴肅,目光銳利地盯著我。
“你就是蔣弘騩吧?”
他低沉的聲音響起,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心中一緊,但還是強裝鎮定地賠著笑臉道:“是的,我就是蔣弘騩,您就是……”
還沒等我說完,他打斷我的話,繼續說道:“我家老爺有請,請跟我來。”
說完,他轉身大步向前走去,留下我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我家老爺?”
我心裏暗自嘀咕著,合著你不是朱蕾她爹啊,害,笑早了。
我深吸一口氣,快步跟上那名漢子,一路上,他一言不發,隻顧在前麵領路,而我則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麵,不敢有絲毫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