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全是漆黑一片,見不到一點亮光。
杜修銘隻身行走在一片黑暗中,沒有目的,沒有方向。
就這麼茫然地前進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忽然看到前方很遠處,似乎有一點微弱的光芒。
本能驅使著他快步向著光芒跑去,可是那微光不知為何,始終與他保持著不近不遠的距離。
慢慢的,杜修銘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茫然,心中莫名的有些暴躁。
他加快步伐,好像非要追到那光芒不可,兩條腿就像不知疲倦一般,一刻也不停歇。
終於在他的暴躁快要變成憤怒時,那微光似乎停止了移動,在他的視野中越變越大。
甚至還隱隱有向他移動而來的趨勢。
隨著他的不斷移動,那一開始猶如螢火蟲光芒般閃爍的微光,已經大到像一顆小太陽一般。
沐浴在光芒中,杜修銘感覺到一股如沐春風般的溫暖,但不知何時,身體各處都傳來了痛感。
不是從體外感受的刺痛,而是從體內向外散發的脹痛。
這疼痛讓杜修銘開始冒汗,從一開始的額頭細汗,到最後整個人都像是被雨水淋過一般。
這讓他有些遲疑,自己到底還要不要繼續靠近這光芒。
當然,遲疑的念頭僅僅在一瞬間閃過,便消失無蹤。
更多的是,他浸身黑暗之中,對光芒的渴望。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終於來到了光芒麵前。
此刻,目光所及處白茫茫一片,原本隻是小太陽一般的光源,此刻相比杜修銘而言,已經大到像一堵牆擋在身前。
光芒的溫暖和全身的脹痛讓杜修銘稍微恢複了些意識。
他不明白自己在哪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站在這兒,隻是潛意識中有個聲音一直在呐喊。
進去吧,進去吧……
此時,杜修銘已經站在了光牆麵前,他有些遲疑,要不要進入這福禍未知的光牆。
但就是這麼一遲疑,身上的疼痛感更甚,彷佛要將他撕裂一般。
於是,也就僅僅這麼一遲疑,杜修銘便踏進了光牆。
衝進光牆內後,他全身疼痛得彷佛失去知覺一般癱軟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甚至已經沒有一絲力氣抬動手指。
而隨著他的踏入,四周的光芒也在慢慢消散。
直到……
天花板?
光芒已經全部消散,出現在杜修銘眼前的,赫然是雪白的天花板。
怎麼回事?
杜修銘猛然坐起,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不是,已經死了嗎?
還是說,那隻是個夢?
他打量著周圍的環境,發現自己處在自己的房間中,還蓋著厚厚的被子,外麵還在淅淅瀝瀝地下著小雨。
杜修銘瞟了一眼桌上的電子鬧鍾,時間是二月十九日淩晨三點半。
這是?
就在杜修銘打開燈,想要喝口水時,猛然間發現房間中坐著一個人!
那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麵孔,看體型應該是個女人,有著一頭銀白色的長發,臉上戴著一個詭異的麵具,瞳孔在黑暗中發出幽綠的光芒。
杜修銘本能地後退,接著就要叫了出來:“你是誰,為什麼在我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