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讓對方登門拜訪……
這簡直如同是做夢一般。
見裴勇等人仍有疑慮,葉沐辰道,“舅舅,娘,你們就放心好了,彥長霖求賢若渴,一定會出手相助。”
“當然,即便他不願意,我也有其他的辦法。”
葉沐辰口中其他的辦法,指的是太傅府宋婉清。
隻是,其昨日才剛剛遇刺受傷,非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他不想驚動宋婉清。
即便再不濟,這二者都給不到他幫助,葉沐辰也還有最為糟糕的打算,求助紅袖招柳月蝶。
對方不是說其幕後的主子能給他庇護嗎?
葉沐辰信誓旦旦,堅信自己一定能解決此事。
見此,裴勇沉思片刻,幽幽的歎了口氣,“這也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沐辰,你可前去國子監一試,不過,若是到了晌午,彥大儒還是不同意施以援手,你必須回來,與我們一同遠遁他鄉……”
“當然,若你實在舍不得,我們將你娘也帶著。”
裴勇深深的看了一眼骨瘦如柴的妹妹裴氏,終究不忍將她一人留在佑安王府受苦。
裴氏怕自己牽連了眾人,想拒絕,可葉沐辰卻給此事一錘定音,“好,就按舅舅所言,我現在就去國子監,求見彥大儒。”
“嗯。”裴勇等人目送葉沐辰離開。
國子監。
今日乃彥長霖的五十大壽,一眾門生特意為他舉辦壽宴。
甚至,連當朝陛下都親臨於此。
朝中一眾審時度勢的官員,也皆費盡心力,攜帶家眷前來赴宴,討好。
這其中,就包括佑安王和佑安王妃。
其實,彥長霖並不喜歡這般鋪張奢靡的壽宴,但又不好將陛下拒之門外,便隻能百無聊賴的接受禮品,祝賀。
直到到了佑安王獻禮時,他渾濁失神的眸子才恢複了些許光彩。
“彥大儒,小王為你送上的賀禮乃千金如玉筆和大業最好的白玉硯台……”佑安王討好道。
可彥長霖卻連看都不看其的禮品,對於他而言,這筆究竟是金玉所作,還是普通的木質,根本就不重要,他在意的是筆下的文采。
比起這些貴重的禮物,彥長霖更感興趣的,是佑安王的庶子葉沐辰。
於是,他看向了佑安王道,“佑安王今日與何人來赴宴的?”
佑安王道,“小王攜王妃前來。”
“哦,葉沐辰沒有來嗎?”彥長霖下意識的問道。
可他的話落在佑安王的耳中卻成為了另外一種意思,彥大儒為何會單獨提起葉沐辰那個廢物紈絝?
聽說彥大儒與太傅一向交好,莫非他是要替太傅之女宋婉清出氣?
為了免受牽連,佑安王連忙道,“彥大儒何必提那個有辱門風的家夥?自他做出調戲太傅之女那等不堪之事後,就已經被我逐出家門,斷絕父子關係了。”
“那真是可惜了。”彥長霖搖了搖頭。
佑安王冷哼道,“有什麼好可惜的,爛泥扶不上牆的東西,竟然連太傅之女都敢調戲,逐出家門已經是對他從輕處罰!”
看來,這佑安王根本就不了解,他到底生了一個多麼驚才絕世的兒子啊……
彥長霖同情的看了佑安王一眼,總有一日,他會後悔將葉沐辰逐出王府的。
就在這時,王忠派來的人到了,俯在佑安王耳邊低語了幾句。
聽聞葉沐辰那個被逐出家門的廢物,竟然敢在佑安王府作福作威,佑安王的目光瞬間陰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