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二皇子的臉色更加難看,“太師的意思是,佑安王受到父皇的忌憚打壓,刻意讓這個庶子裝作廢物,再尋機會將他逐出王府,投效太子?”
敖丕廷道,“佑安王戰功赫赫,行事沉穩,不乏有這個可能,畢竟,若他佑安王府明目張膽的投效太子,會引起陛下不滿,導致滅門之災,可這葉沐辰就不一樣了,既已被他逐出家門,就和他徹底的沒了關係,投效何人也不能代表他佑安王府的立場!”
“……若本太師猜測是真,那這佑安王就等同於為自己留了兩條路,一邊向陛下示好、保持中立,一邊暗暗與太子結盟,待陛下百年之後,無論誰榮登大典,他佑安王府都有立足之地。”
“佑安王好苟!”二皇子發自內心的道。
敖丕廷歎了口氣,“這在朝為官,看的是陛下臉色,靠的是對時局變遷的敏銳程度,稍有不慎就人頭落地,何人能不苟?”
“不過,佑安王此等布局,對我們可不利……”
說著,敖丕廷看向了二皇子,“不如這樣,二皇子,你借公務之由,去佑安王府走上一遭,探探這佑安王的虛實。”
“若他真的暗中扶持太子,那我們就隻能想辦法除掉他了!”
“至於葉沐辰那邊……交給本太師處理。”
“嗯。”二皇子對敖丕廷言聽計從。
而敖丕廷望著紅袖招方向,暗歎一聲:柳月蝶該派上用場了……
葉府。
葉沐辰閑來無事便按照前世的釀酒法子,釀了幾壇子酒,埋在庭院中的桃花樹下。
他剛剛做好一切,身後便傳來了魯有莽的聲音,“葉少,趙銘心趙大人來了。”
趙大人怎麼會來這裏?一側的聶驚羽一驚。
葉沐辰拍了拍手上殘留的土,道,“是我那師侄啊……帶他進來吧。”
聶驚羽冷哼一聲,這葉沐辰就會吹牛,趙大人是當世大儒彥長林的弟子,怎麼可能是他的師侄?
也不知道他是用了什麼辦法竟誆騙趙大人與他私交,一會兒,她就當著趙銘心的麵,揭穿葉沐辰的謊言!讓他下不來台!
並讓趙大人也看看,這葉沐辰是一個多麼無恥,欺世盜名的小人!
這樣一來,趙大人定然不會再與葉沐辰交好。
如此想著,聶驚羽唇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笑,她被這小賊欺淩多日的仇,總算是能略微的報複一下了!
她正沉思之際,趙銘心在魯有莽的帶領下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許多護衛,抬著不少的箱子。
這就是趙大人?不到三十,神采奕奕,腰杆筆直,頗有文士之風。
早就聽聞他是彥大儒弟子中的翹楚,今日一見果然氣度非凡!
聶驚羽心中有太多的讚美之詞。
可,還不待她將這些詞用在趙銘心的身上,趙銘心便跪在了葉沐辰的腳下。
“弟子見過小師叔!”
“弟子替自己、替隴原萬千百姓叩謝小師叔的救命之恩!!!”
轟!
什麼情況?
趙大人竟給葉沐辰這小賊跪了?
而且,他方才還叫葉沐辰小師叔?
還有,聽趙大人的意思,是葉沐辰救了隴原的萬千災民?!!
這一刻,聶驚羽感覺自己的世界觀都要崩塌了,她,真的不是在做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