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淩淵卻反問道,“你可知,當初父皇明明早就懷疑敖丕廷有不臣之心,可卻為何一直沒有動他,反而還讓他位居高位?”
屬下搖頭,“卑職愚鈍,還望二殿下言明。”
帝淩淵冷哼,“因為父皇不希望朝中一人獨大,不希望天平傾斜,想讓敖丕廷成為本殿下的助力,牽製太子一方勢力。”
“可惜,敖丕廷狼子野心,竟真的起兵謀反……這讓父皇失去了製衡太子的籌碼,所以,他提拔了又一方勢力,冊封葉沐辰為太子少傅。”
“葉沐辰和宋婉清關係曖昧,已經成了人盡皆知之事,還害太子和本殿下被打了板子,甚至失去了民心……居於太子之上,奪妻之恨,離間之仇,必然會遭至仇恨,父皇是想挑起太子與葉沐辰之間的戰火,用葉沐辰這顆棋來平衡朝堂勢力。”
“本殿下雖然被打了板子,雖損失了敖丕廷這一大助力,但卻能因此得到父皇相助,比之太子要好了太多……所以,這盤棋中,本殿下根本什麼都不用做,隻需坐山觀虎鬥,等著收利就是了。”
“反而太子……真是愚蠢至極!那尹國公之所以會被下獄,真正的原因根本不是他聯合佑安王殺葉沐辰,而是在父皇的禁衛之中都埋伏有他的人……這無異於是挑釁皇權,太子在這個時候都敢與之勾結,這根本是在自取滅亡!”
“你等著看吧,太子跳得越歡,死的越快。”
帝淩淵目光陰鷙,笑容嘲諷。
聽了他這番分析,方才還火急火燎的那下屬瞬間露出了釋然之色,“還是二殿下智高一籌,這太子是在自己找死。”
“嗯,你讓人給本殿下盯著宮中,無論父皇有何動向,速速稟告。”
“是。”
……
而此同時,被所有人當成棋子的葉沐辰,對於皇權鬥爭這些彎彎繞繞還全然不知。
一場雲雨初歇,百裏娉婷正十分幽怨的看著他,這狗男人到底哪裏來的力氣,怎麼就好似永遠都不知疲倦一般。
哪怕是天境高手,也不由得揉腰叫苦。
見此,葉沐辰笑著為百裏娉婷整理鬢邊碎發,“娉婷,辛苦了。”
“哼。”百裏娉婷鼻音輕哼,不滿抗議。
葉沐辰正想說些什麼哄哄神仙姐姐,但門外忽而傳來了一道宣旨聲,“聖旨到——葉沐辰速速接旨!”
他與百裏娉婷相識一眼,俱都麵色凝重。
真是奇了,他雖受封太子少傅,但不過一個虛銜,從未上朝,更未參與任何朝堂中事,業皇的聖旨怎麼就又找上門來了呢?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葉沐辰深吸了一口氣,在百裏娉婷臉頰印下一吻,“你不喜跪拜,不必出去,我去看看。”
“嗯。”百裏娉婷也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她身為江湖俠女,聽聞了太多朝廷不公之事,對朝廷一直沒有什麼好印象,“一切小心。”
葉沐辰微微頷首,硬著頭皮走出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