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因為場合太過正式,葉沐辰也難得穿上了攝政王袍。
一襲黑金蟒袍,器宇軒昂,上位者的氣勢卓眾。
他不怒自威,徑自走到了帝淩霜麵前,冷冷的看著康泰王,也看著那些質疑他們的官員。
不言語,就這一個目光就已經讓人通體冰冷。
可他還是開了口,“諸位還不知道吧?本王的人查到閑王與西域乾坤教的妖人有勾結?哦,對了,還有高麗,還有之前采陰補陽那門邪功,可能都與他有關!”
“把閑王下獄,本王無非是想查明這些,若閑王確有異心,則趁早掐滅,若閑王是被冤枉,亦可還他清白!”
“可閑王越獄了!”
“諸位可知道這代表著什麼?本王雖為攝政王,有監國之權,可他卻也是當朝唯一親王,即便本王想殺他,很難,他若是心中無鬼,怎會越獄?”
“康泰王和諸位方才站在長公主麵前,咄咄相逼,仿佛要給閑王討個公道……怎麼?你們一個個都很了解他?和他私交甚好嗎?”
葉沐辰一句輕飄飄的話,將在場官員瞬間嚇得冷汗直冒。
他們可不知道什麼西域乾坤教的妖人,對於采陰補陽,江湖上的事情也不甚了解,這些事都是攝政王負責的,但,卻也沒有人不知道這二者的嚴重性。
一在皇陵裝作鬧鬼,企圖煽動民意,撼動攝政王的地位,一搞出幹屍對應此事,加大百姓心中的恐懼……
這是謀反!
如若他們此刻承認了和閑王關係好,就等同於承認了自己也參與了此事。
他們可不敢頂上一個謀逆的罪名。
於是,百官紛紛閉嘴不言。
就連康泰王的麵色也變得有些蒼白,他沒想到,葉沐辰竟然查到了乾坤教,西域,甚至是那門邪功,那關於閑王今夜要發動兵變的底牌,葉沐辰又知道多少?
長隆王對此也十分憂心。
訓斥了那些見風使舵的朝臣後,葉沐辰的目光就落到了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康泰王的身上,順帶著看了一眼他身側的長隆王。
眼神有些意味不明,“本王聽說二位王爺近來私交甚好,已經要達到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的程度了,你們能和睦共處,是我大業之福……好,很好。”
說罷,他便不再理睬眾人,直接走上了大位,落座。
帝淩霜也跟在他的身後,坐在了副位。
他的話在康泰王和長隆王心中掀起了千尺浪,葉沐辰怎麼知道近來他們兩個的關係很好?
難道,他們二人被監視了?
若如此,他們和閑王合作的事情,對方又知道嗎?
二人本來入宮參加夜宴,是為了配合閑王拿下葉沐辰的,卻沒有想到,夜宴還沒開始,葉沐辰便已經給了他們二人一個下馬威。
這讓他們隱隱覺得,今夜的事情,似乎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好辦。
大業朝這位年輕的攝政王,好似有些深藏不露……
如此,隻能靜候閑王上殿了,閑王為今日籌謀了十幾載,應當不會輸給一個毛頭小子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