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傷差點傷及要害，流血太多，挺不挺得過去就看今晚了。”
“切記留人看守，千萬注意。”
“是，多謝李大夫。”侍女幫著李大夫收拾藥箱。
李大夫點點頭，收拾著藥箱。
他瞥向林不語，麵容慘白，毫無血色的唇，整個手臂染上血。
從他進來他就一直一言不發，直直地盯著床上的姑娘，也不管自己身上的傷。
“這位公子傷得不輕，隨老夫去包紮傷口。”
另一侍女捏好顏程玉的被子，看向林不語。
“林公子快去包紮傷口吧，我們會一直在這守著的。”
林不語呆滯地看向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顏程玉，搖搖頭。
“夠了，你難道想流血身亡嗎，還是不想要這手臂了，那她救你又有什麼用。”
南尋聽見剛才的聲音，從門外走進，帶著怒氣，皺眉瞪著他。
林不語眼角流下一滴淚，點點頭，跟著大夫一同出去。
“你們去外麵候著吧。”南尋揮揮手讓侍女退下。
“是，國師大人。”
他走到床邊，顏程玉身上的血已被侍女擦幹淨。
露出幹淨的麵容，但流血太多麵色仍舊慘白。
南尋拿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粒藥丸，塞進顏程玉嘴裏。
又氣又無奈，連自己生活都過不好的臭丫頭，當什麼救世主。
按著自己的太陽穴，歎了口氣。
“我是你爹嗎，天天操心你們的破事，這下好了，林不語沒死，你…”
搖搖頭，瞥向顏程玉，“生死未卜。”
他鼻子一酸，撇過頭不再看她。
忽然又想到什麼，無奈轉過頭，“為什麼這麼執著救他，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嗎？他命該如此。”
他皺著眉看著顏程玉，“你可不能死啊，你的世界需要你。”
——
顏程玉感覺有些刺眼，手放在額頭前擋住光線，慢慢睜開眼。
她打量著這周圍，一個很寬的廣場，大人小孩都穿著厚衣服。
身旁躥過幾個小孩，身後還有幾個大人在閑聊散步，她向他們走過去，“你們好，請問這是哪？”
沒人應她，甚至可以說是沒人看向她。
“你們好。”她不死心地繼續開口。
還是沒人看向她。
她大概懂了，她像個鬼魂，沒人看得見她也沒人聽得見她說話。
但她能看見他們也能聽見他們說話。
低著頭，悶悶不樂，繼續往前走著。
“你們幹嘛，不許欺負人，我告給老師聽，你們是不乖的小孩子。”
聽見前麵傳來的聲音，她看過去。
這…這是小時候的她，難怪她覺得這這麼熟悉。
隻見小小的她伸出手站在一個小男孩身前，用自己小小的身軀保護他。
她忍不住笑了笑，她小時候也太可愛了吧。
明明自己也害怕得打抖。
她探身過去看了看那小男孩，身上還披著她的夾襖，怎麼都看不清臉。
“喂，顏程玉，別以為我不敢打你。”
身邊傳來聲音，她低頭看去，這不是小時候的陸羨之嗎，這麼小就這麼拽這麼臭屁。
小小的她瞪大眼，梗著脖子不服氣。
陸羨之伸手將她推倒在地，滿臉得意。
“啊，嗚嗚嗚嗚，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