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有禮貌，任誰都挑不出毛病。
顏程玉咬著下唇，抬頭和他對視一眼，眼神裏似乎帶著委屈，握著書包帶子氣鼓鼓就朝教室裏走去。
見她這樣，多半是生氣了。
他剛想跟上，身旁就傳來聲音，“一起進去吧。”
他腳步一頓，轉頭看向她，點點頭。
“夏夏。”
“程玉。”
顏程玉似乎已經忘記剛剛的插曲，又和沈知夏抱在一起。
她的位置在他斜前方靠窗位置，他抬頭就能看到她，不算太差。
“哎，你沒和陸羨之坐一起啊。”沈知夏見他坐在了過道一邊有些好奇。
“嗯，我們班新轉來了一位同學，老班把她安排在陸羨之旁邊。”她的語氣聽起來很是沮喪。
“啊，那為啥不讓我倆坐一起，又把我倆給分開了。”
“把你倆放在一起，整個教室都得被你們掀翻。”
兩人身子齊齊一震，緩慢地轉過身子，沈知夏咽了咽口水，“哈哈，老班，我們開玩笑的。”
“都回到自己座位上，敘舊的事先放一放，我有正事要講。”
“她們感情真好，我在這都沒有朋友，還得靠陸同學多多照顧了。”
顧傾城俏皮地眨了眨眼，他點點頭，輕聲應答，“好。”
“陸羨之，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不了，我和顧傾城一起。”
“陸羨之，我們一起回家吧。”
“不了，我有事。”
“陸羨之，我們一起去圖書館學習吧。”
“沒空。”
“陸羨之，我們一起…”
“陸羨之，我們…”
“陸羨之…”
“…”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他一次一次地拒絕顏程玉，她眼裏一次又一次地升起失望。
漸漸地，她也不再纏著他。
漸漸地，他和顧傾城走的越來越近。
“羨之，你能送我回家吧，最近有混混一直纏著我騷擾我，我很害怕。”
“好。”
“羨之，你能假裝成我的男朋友嗎，隻是假裝，這樣那混混就不會騷擾我了。”
“好。”
“羨之，我喜歡你，你呢。”
“我也是。”他有些不受控製地應答。
但當他緩緩吐出這幾字，他心口一疼，他感到有什麼東西離他而去了。
“羨之，公開我們的關係吧。”
“好。”
當他們公開關係後，顏程玉再也沒出現在他眼前。
他仿佛看到了顏程玉失望的神情，看到了自己滿是血的心。
一陣涼風襲來，樹葉沙沙作響，遮擋住月亮的雲朵也漸漸散開，大地鋪滿了銀色的月光。
他打開窗戶，任由這涼風朝屋內襲來，他站在床邊，感受著涼風，吹走他內心的浮躁。
他下了樓接了杯水，家裏保姆都已經睡下。
安安靜靜的屋子，毫無生氣。
他想搬回顏程玉隔壁了，她小時候最愛纏著他了，常常半夜都舍不得回家。
隻是因為他家裏有各式各樣的糖果和玩具。
每每他都要哄著她，明日他會帶著糖果和玩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