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肚子後,撫著手腕的鐲子。
為什麼,顧清給她的感覺那麼熟悉,而且他讓自己叫她林不語。
翻了個身,擦了擦柔軟的被子。
漆黑的夜晚,她的眼睛睜開看著窗外。
風將葉子吹的沙沙作響,她從床上坐起,來到窗邊。
外麵一片漆黑,看不到月亮,也看不到星星,像是被烏雲遮擋住了。
她將窗簾拉好,不留一絲縫隙。
回到床上,點開天氣預報。
一周後就降溫了,伴隨而來的就是綿綿的細雨。
她用被子將自己裹緊,空調的風有些冷,調高了溫度。
調到舒適的溫度,緩緩閉上眼睡去。
山腰上,桃花樹下,風將一朵朵桃花吹落。
顏程玉伸出手接住一片掉落的的花瓣。
“林不語,快來啊,好美。”她朝下方的人招手。
見林不語走得慢,她有些著急地跑下去牽著他的手,有些抱怨的開口“怎麼走得那麼慢啊。”
“是不是很美?”她指著周圍的桃花。
忽然一陣微風襲來,帶來一陣桃花雨。
“嗯,很美。”
“程玉。”她抬起頭看向聲音來源。
男子溫柔地牽起她的左手,拿掉她頭上的桃花,“程玉,我是林不語。”
又感覺右手被握緊,“程玉,別聽他的,我才是。”
她看著兩人一模一樣的臉,隻是一人穿著白色,另一人穿著青色。
她轉頭看著自己叫著的林不語,又被左方的人拉回,“程玉。”
她心尖一顫,男子叫她的名字的聲音繾綣纏人,像蜘蛛絲線將她纏繞包裹起來,她心甘情願地困在其中。
她掙脫出右手想要撫摸他的臉頰。
“程玉。”她的右手被握緊,“我才是林不語,別相信他。”
她回過神看著他,眼裏閃過不解,明明他才是林不語,可她卻更想靠近另一人。
兩人不再開口說話,隻是直直地盯著她。
她分辨不出來誰才是真的林不語,仿佛是有人在故意迷惑她。
她掙脫兩人的束縛,朝山腳跑去。
可山太陡峭了,她速度太快,一個不穩,滾了下去。
“程玉!”“程玉!”
上方同時傳來聲音。
“啊!”她無法控製自己停下滾下。
撞到一棵樹的樹幹,“嘶。”她揉著自己的手臂,靠在書上。
“疼死我了。”她看著身上到處都被擦破了皮。
“程玉!”“程玉!”
她緩緩抬起頭,兩人背著光,她眯著眼,看清兩人的麵龐。
青色衣服那人仍舊是林不語的臉,白色衣服的卻變成了陸羨之的臉。
可陸羨之不就是林不語嗎,為什麼長得不一樣呢。
她看著兩人,頭越來越暈,直直地倒了下去。
“程玉。”
“嗯?”她緩緩睜開眼,看著熟悉的天花板。
又撇過頭看向剛剛聲音傳來的地方,“媽媽。”
“你這孩子,怎麼回事,調那麼低的溫度,你不感冒誰感冒。”
她母親略帶責怪的語氣說著。
“感冒?”她聲音沙啞,頭像是被棍子打了般疼,抽了抽鼻子,感覺有些堵。
“對啊,調到十五度,不冷死你。”
她母親越說越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