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顏程玉恢複了意識，看著床上的人，睜大了雙眼。
林不語聽到她還是這般叫他，無奈睜開眼，歎了口氣。
“你怎麼在我床上？”顏程玉手推了推他。
“程玉，你不記得了嗎，你昨晚頭太疼，拉著我的手不放開。”
“有嗎？”她抿著嘴仔細回憶著，上下打量著他，但又看著他不像說話的模樣，才沒繼續說話。
“那謝謝你，你快回去吧。”
林不語無奈搖頭，“可是程玉，我陪了你一晚上，好歹得請我吃頓早飯吧。”
顏程玉皺眉思考著，點了點頭，“行吧，你想吃什麼，點外賣吧。”
見顏程玉點頭，眉眼彎彎，“什麼都可以。”
叮咚。
顏程玉從沙發上走去，打開門，卻不是外賣員。
“程玉。”陸羨之手裏拿著她的外賣，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仔細看，他的眼裏滿是血絲，眼下還有烏青，整個人搖搖欲墜。
“怎麼了這是，臉色這麼難看。”顏程玉手心撫著他的臉頰。
陸羨之搖搖頭，“可以抱抱我嗎？”
顏程玉不明所以，值得抱住身前這個隨時要碎掉的人。
陸羨之昨晚聽到開門聲，他立馬打開門去看到林不語關上了門。
他敲門，可好像沒人聽到他的敲門聲，一直守在門外，可門始終都沒被打開。
他猜到可能是顏程玉知道他不是林不語，顧清才是真正的林不語了。
早上看到外賣員來，他才抓住機會，將門敲響。
“先進來吧，一起吃早飯。”顏程玉拍了拍他的背。
陸羨之任由顏程玉帶著他進去，卻看到林不語一臉敵意地看著他。
他垂下頭，盯著顏程玉的後腦勺。
“幸好我買的多，不然肯定不夠吃了。”顏程玉拿出早飯，放到兩人麵前。
“嚐嚐，玉米汁，可好喝了。”
吃飽喝足，顏程玉揉了揉肚子，視線在兩人中間徘徊，看著兩人都沒有回去的想法。
“你們，”兩人齊齊轉過頭看著她，下了她一跳。
“嚇我一跳，你們該回去了。”她指了指門。
林不語不為所動，陸羨之也不走，他怕他一走，林不語又會倒回來。
顏程玉抿嘴看兩人，他們怎麼都沒有動的想法。
而且感覺這兩人之間的氣氛怪怪的。
“行了，快點回去了，各回各家。”她左手一個林不語，右手一個陸羨之。
將兩人帶到門外，“顧清，我有空回來找你的。”又轉頭看著陸羨之，“林不語，你回去好好休息。”
送走了兩人，顏程玉伸了個懶腰，繼續喝著沒喝完的玉米汁。
陸羨之看著顏程玉關上門什麼都沒說，回到房間裏，隻得翻看著書，書裏寫的太美好，可現實馬上就會變得不一樣了。
淚水遞到書上，打濕了書上的字。
林不語背對著太陽升起的方向慢慢走著，顏程玉還是沒記住他是林不語。
他看到顏程玉對陸羨之親昵的態度快要嫉妒瘋了，明明，明明他才是她的林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