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師傅聽見夫妻倆的對話,笑嗬嗬的從屋裏出來,手上還拿著一把木刀和一塊紅布。
“有治有治……嗬嗬,家裏沒有現成的,這刀得現磨。”
說著,徐師傅將紅布裹在木刀上,然後右手捏訣,在刀刃處抹了一遍。
那夫妻倆不明就裏,但也不敢多問。
就見徐師傅拿著那把用紅布裹著的木刀,剁肉餡兒似的在男人那條生瘡的腿上比劃,也不知道是在做什麼。
比劃了一陣過後,徐師傅直起身子,將那個男人也扶了起來。
等到男人站穩,徐師傅就將一個火盆放在了他身後的影子上麵。
火盆裏放的不是木炭,是曬幹的煙葉。
等到煙葉燒著,男人臉上的表情突然有了變化。
“怎麼了?是不是燙著你了?”
女人有點兒擔心,剛想回頭看看,就被男人攔住了。
“往外冒涼風兒呢。”男人說。
“啊?冒涼風兒?”女人有點兒困惑,可看見自家爺們兒沒喊疼沒喊燙的,也就沒再說什麼。
等到盆裏的煙葉滅了,徐師傅又給他的腿上抹了一層綠色的好像是薄荷膏風油精一類的東西,就讓他們回去了。
頭走的時候男人滿臉感激的掏出一遝子大團結塞給徐師傅,但徐師傅指了指地上的禮品,說了句“足夠了”就送客了。
等到那夫妻倆走遠,我想著熱鬧看完了該回家了。
可一步還沒邁出去,就被徐師傅叫住了。
“不著急走!”
徐師傅將院門打開,手裏提了一個水果籃遞給我,說:“天氣熱放不住,你拿回去吃。”
大白天的聽牆角,我本來是有點兒不好意思的。
但冥冥之中,命運卻推著我朝祝由驅邪這條路上走了一步。
我原本是想跟徐師傅鞠個躬道個歉的,可腳下就像是被人絆了一下似的,我幾乎是騰空著跪在地上,給徐師傅行了一個大禮!
一時間,空氣凝固了。
我忍著膝蓋傳來的鑽心的刺痛,抬頭瞄了徐師傅一眼,發現徐師傅也是一臉驚愕。
但緊接著徐師傅就將果籃放到地上,然後將我扶了起來。
“進來上點兒藥。”
徐師傅指了指我的膝蓋,我低頭一看,這才發現兩個膝蓋頭都磕破了皮,正在往外滲血。
原本這種小傷對於我來說根本用不著上藥,不用管它自個兒就結痂了。
但一想到徐師傅那一身治病救人的本事,我就禁不住好奇,想看看他會用什麼新奇的招數給我治傷。
隻是讓人失望的是,徐師傅隻是拿了瓶碘酒出來給我衝了衝傷口,再撒上點兒白藥就拉倒了。
“回去先別沾水。”徐師傅下了逐客令。
我忍了又忍,還是開口問了句:“這就完了?您不給我比劃比劃?”
我指了指那把裹著紅布的木刀,“就像剛才那樣兒。”
徐師傅笑了,他說:“你這是皮外傷,比劃那個沒用。”
“那剛才那人為什麼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