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夢,那個救過他一命的孫夢,令他魂牽夢繞的孫夢,這些年來,他做夢都想能力變大,娶得孫夢。
今天就是機會。
苟江海走進茶樓。
這個茶樓是國營的,老地主的女兒,在那個時代可不好混,土地分了不說,家裏的錢也被分了,當然私藏的還是有不少的。
用了不少錢財,打通關係,老地主才讓自己的小女兒混的了這個國營茶樓服務員的職位,算得上是旱澇保收吧。
苟江海坐在了靠近孫夢的座位。
拍下一塊小黃金在桌子上,指著孫夢說道:
“小姑娘,過來,被我聊聊唄。”
孫夢見到黃金,她是認得的,她眼睛睜的滾圓,屁顛屁顛的就坐在了苟江海身邊,偷偷收起了小塊黃金。
“大哥,怎麼?”孫夢文靜的問。
“我想打探個事情。”
“嗯”
“你知道苟江海這個人麼?”
孫夢臉色變了變說道:“大哥,問這個做什麼?”
苟江海扶額思考過後,說道:“你知道縣城北邊的那個,孫家存吧。”、
孫家村就是苟江海活了十年的小村子。
“嗯,知道啊。”
“那個老村長是我的遠方親戚,不知道他過的怎麼樣了。”說著苟江海還搖了搖頭,裝作煩心的樣子。
“哎呀大哥,你是不了解啊,那個老村長十年前就死了。”
苟江海假裝驚訝的說道:“啊?死了?怎麼死了?”
“哎呀,聽我家裏人說,二十年前,他收養了一個瘟神啊!”
聽到這裏,苟江海臉色黯淡下來,又掏出一塊小黃金,咬牙切齒的說道:“接著說那個‘瘟神’的事情。”
“我估計啊,就是那個瘟神搞得,一出生,爹娘死了不算,全村人跟著遭殃啊,後來到我家放牛,要不是他”說著孫夢抹了一下眼淚說道:“要不是他,我家的土地也不能被分!都怪他,死瘟神!”
“還記得前幾年,那個瘟神被我爹快打死了,我竟然還好心的偷偷給他了兩個饅頭,現在一想後悔死了。”孫夢恨恨的說。
苟江海好奇的問:“當時你為什麼要施舍他饅頭呢?”
“當時我覺得,我家少一條狗有點舍不得,唉,那個時候真是貪小便宜了。”
苟江海聽到這裏,額頭布滿了汗珠,他似乎在和自己的內心作鬥爭,他深愛著的人,似乎痛恨著他。
痛恨他的人多了,他倒是習以為常,但是當他麵罵他每一個有好下場的,他心愛的女人在罵他,他究竟應該怎麼辦?
苟江海正思考這個問題呢,孫夢就說道:“大哥看你穿著不凡,怎麼稱呼?”
苟江海情商極低,他小心翼翼的說道:“我叫,苟江海。”
孫夢笑了笑說道:“唉呀,你跟那個瘟神名字一樣唉,就連相貌,都有點,有點”
孫夢察覺到了什麼。
此時苟江海,幹笑兩聲說道“我就是那個苟江海。”
孫夢表情變得越來越蒼白。
突然間,孫夢暴起,往後退了一步,摸到了身邊的茶壺,捧在顫抖的手心裏。
“滾!你滾!!!!我不認識你!!滾啊!”
說著扔出了手中的茶壺。
苟江海試圖上前走上幾步,但是孫夢投出帶著殺意的眼光瞪著苟江海,令其停下來。
旁邊的客人紛紛看向這邊。
苟江海無奈的搖搖頭,離開的時候,在櫃台上放了一塊小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