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針插入了我的脖子,劇痛充斥著我的頭腦,同時我的大腦也開始發木了,不能思考,不能動,隻能看著眼前的景象。
血雨淅瀝瀝的下著,地麵上的積血到腳踝,一個又一個的人從血泊之中浮了出來。
大多血肉模糊,眼珠暴凸,渾身通紅,表情猙獰,掙紮著要從血泊之中掙脫。
現在那些人從血泊之中浮出,已經浮到腰了。
有五六個人,抱住了我的大腿,一口就要上去了。
脖子上的鮮血如關不上的水龍頭一般傾瀉著。
其他人附近也是如此,一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啃食這我的朋友。
鮮血徑流了我的胸口。
徑流了我掛在胸口上的石頭。
就是之前第八層斷魂梯,師傅留給我的那塊石頭。
我無法思考,隻是感覺,胸口一陣熾熱,一團藍光在我胸口閃耀,突破了死死纏住我的樹藤。
藍光潑灑在我附近的樹上。
當藍光照耀在樹幹上的時候,樹枝消失,樹藤消失,樹恢複成了原來的模樣。
藍光照在我腳下的人身上事,他們頓時消散了。
我無力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藍光同樣照耀在了其他人身上,他們也都倒下了。
我鬆了一口氣,我發現當藍光閃爍之後,我能夠思考了。
我想掙紮的起來,但是我發現,根本就動不了。
腳踝被那群不人不鬼的東西啃傷了。
我低頭一看,啃下去了一大塊肉。
以我身上發光的藍石頭為中心,十米之內,沒有呢不人不鬼和發狂大樹了。
十米之外的怪物已經完全出現了,但是他們不敢靠近。
我的小夥伴們落地之後也暈倒了。
失血過多,我們全部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我自然不例外。
眼皮無力的落下。
就這樣沉睡了過去。
眼前不斷浮現這在神堂灣經曆過的一切,這算是走馬燈麼?我是死了麼??
我想起了莽真人,他去幹什麼了?淩白牙呢???
徐鴻盛會不會在這裏也死了?
但願吧,他們可沒有我身上的海洋鮮血。
師傅留給我的東西就是為了現在這個情況的麼?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著,這時間感覺過了一個世紀一樣長。
長到,我眼前的走馬燈都慢慢消失了。
我這時真的要死了麼?
慢慢的,我眼前出現了亮光,紅紅的,是火光。
我張開眼睛,眼前是木製的天花板。
我轉頭大量了一下這附近。
脖子上的血洞沒有愈合,動一下真的好痛。
我想做起來,但是發現,我的手腳都被坤的嚴嚴實實的。
額頭上隱藏天眼的繃帶消失了,脖子上和腳踝的傷口被包紮好了。
但是,我的手和腳被綁在了床上,動彈不得。
隨身的唐刀天蒼和小黃布包都不見了。
我費力的轉頭,大量一下這個房間。
這個房間就是小木屋,屋子裏有五張床,我的小夥伴們都被繩子綁在了,除了我以外都沒有醒。
小木屋沒有窗戶,光亮全憑牆上的火把。
持此之外,我的床邊還趴著一個人,應該是看著我的人吧。
我不敢輕舉妄動。
這個人穿著很奇怪,不像是現代人,像是古裝,但是絕對不是電視劇裏演的那樣華麗,破破爛爛的麻布而已,隻是看著想一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