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們懷疑,是那個女屍身上有瘟疫,扔大江裏怕下遊遭殃啊。你看您,水性全村子還沒有比的上你的,為了人民,我就彎彎腰,請您老幫忙撈撈那東西。”
包寧請人幫忙也言語之間也不吃虧,還為了人民,惡心。
李大江冷笑一聲道:“哼,怕是應該早就順著水衝走了吧!”
包寧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說道:“拿東西我們扔的時候,就覺得沉,怕是已經沉底了,就是因為沒衝走,才被那群喜歡呆在江邊的老人給染上了瘟疫的。”
李大江攥了攥拳頭,點了點頭,他明白了,光憑“為人民服務”是不可能讓他彎腰的,但是李大江還是搞不懂包寧當初為什麼要把屍體扔下去。
這背後似乎隱藏著一個大陰謀。
李大江答應了包寧的請求,跟隨者一眾人走向了江邊。
“李哥,盡管下去,你兒子和你媳婦我們會好好照顧的。”包寧在李大江身後殷勤的說道。
李大江知道,此行九死一生,下去幾乎不大可能活著回來。
“再此之前,我能先回一趟家麼?”李大江提議道。
“行行行,李哥想幹啥都行。”
包寧答應之後,李大江大步流星的朝著村南的方向走去,那是他家的位置。
李昌義和杏花沒有去看熱鬧,在家裏靜靜地呆著,無所事事,等待之李大江的額回歸。
正如他倆所想的,李大江回來了,此行在家僅僅呆了幾分鍾,調走李昌義,在儲藏室小談了一會。
他們本以為經曆了這麼多的事情,李昌義會乖乖聽話的到院子裏去。
但沒想到,在巨大的因果循環之中,李昌義的作用,從來不小。
李昌義經曆過他們都沒經曆過的事情,提前見過見過他們改變他們命運的人,準確的來說,李昌義的命運早就被更改過了。
沒人知道,沒人知道李昌義奇怪的性格因何而起,與整個村子的風格格格不入。
李昌義一如往常一樣,在門口偷聽。
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使命。
包寧在門口處等待著,他不會給李大江太多的時間,當然李大江也不需要太多的時間。
短短幾分鍾之後,李大江出來了。
坦然嚴肅麵對李昌義的說道:“走了!你們留在家裏,莫要離開。”
李昌義深吸一口氣,然後吐了出來,強忍著不要讓眼淚流出來。
“孩子,爹晚點回來,晚飯不用等我了。”
言罷,頭也不回的向門外走去。
秋風徐徐吹來,霧氣略微抖動,似乎是在顫抖,陰暗的天空下起毛毛雨,像是少女強忍著哭泣,卻又無力吞到肚子裏一般。
李大江走到了院子處,步伐放慢,脖子上的肌肉微微一動,他沒回頭,他忍住了,微微停下的腳步恢複原來的速度。
“李哥,來跟我走吧。”
李昌義一步步走到門口,眼淚已經忍不住的留了下來。
“爹!”李昌義帶著哭腔大喊一聲,然後大步奔上前去,從後麵抱住了自己的父親。
李昌義已經忘記上次擁抱父親是什麼時候。
嗯,還是那麼寬厚,有安全感。
“注意安全,早點回來。”李昌義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忍住哭腔輕聲說道。
說著,趁李大江不注意,手伸入了李大江的衣服口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