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季染離去的身影,陳建華嗬嗬冷笑兩聲:“我看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罰酒。”
他把手中的紅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發出啪嗒一聲響,杯子裏酒紅色的液體隨之溢出。
季染恍若未聞,隻是覺得好笑。
這道貌岸然的老狐狸,終於撕下了自己的偽裝。
今天走出這裏,她就得罪了陳建華,估計選秀的鏡頭也會被刪得一幹二淨。
但那也無所謂了,她出道不了也沒關係,頂多就是放棄自己多年的夢想,或者一直耗到和公司解約。
辦法總是會有的,她還做不出這種出賣色相來換取資源的事情。
這不僅對她自己是一種犧牲,對別人也是一種不公。
陳建華這時候陰惻惻地笑了。他上前兩步,一把抱住季染,將她扔到了沙發上,壓到了她的身上。
季染麵色驚慌,顯然沒想到他會直接動手,下意識揚起手甩了陳建華一個耳光。
陳建華終於氣急敗壞,一個巴掌甩到她臉上,嘴裏還罵罵咧咧的:“臭娘們,還敢打我,長這麼騷不就是想勾引男人嗎?”
這一巴掌用了十成的力道,打得季染腦瓜子嗡嗡的,眼前也一陣發黑。
季染愣了一瞬,陳建華的鹹豬手便撫上了她的腰,口中還嘖嘖讚歎著:“不愧是做女團的,這腰真細。”
真惡心。季染胃中一陣翻江倒海,抬腳踢上了他的肚子。
陳建華吃痛地捂住了肚子,色迷迷又陰險地笑著:“你不會以為你今天還能逃走吧?你剛剛喝的酒被我加了些好東西,馬上你就會乖乖求我了。”
季染心中一驚,瞳孔猛然擴大。她實在沒想到陳建華還有這一手。
不過,在這樣光線陰暗的KTV裏,給她的酒杯裏下藥也不是什麼難事。是她自己疏忽了。
陳建華低頭想要親她,被她側著臉躲過。
濃烈的酒臭味混著煙味熏得她幾乎發暈,她努力忍住胃部泛上來的惡心,拚命地掙紮著。
著急之中她的雙手胡亂摸到了一個酒瓶。她沒有絲毫猶豫,狠狠地往陳建華的頭上砸去。
這一下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哐當”一聲,啤酒瓶四分五裂,變成無數碎片四處飛濺。
陳建華直愣愣地倒了下去,一動不動的,頭上滿是血。
望著此情此景,一股強烈的不安感逐漸爬上了她的心頭。
季染呆坐在原地,嘴唇微微顫抖著。她的額頭上沁出豆大的汗珠,忐忑不安的心在胸腔中狂跳。
半晌後她才反應過來,頭腦艱難地轉動著。
他不會死了吧?
季染鼓起勇氣,緩慢地伸出顫抖的手去探他的鼻息。
她屏住呼吸,眼眸裏流露出無法遏製的恐懼。
要是陳建華死了,那她的一生就得在牢獄中度過了。
季染的胸口好像被一塊無形的大石頭壓住,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直到冰涼的指尖傳來溫暖的氣息,她心裏那塊大石頭才終於落下。
季染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冷汗連連,手腳冰涼。胸腔裏的心髒仍然是驚魂未定地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