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氣人的是,當他順著夜荼靡的視線朝著自家老爹方向看過去的時候,的確是看到了薑家二爺現如今被氣得臉色鐵青,眸色恨恨的看著自己的模樣。
薑西華一時有那麼幾分回神,忽而反應過來自己自己剛剛竟然是做出了損害襄陽侯府如今庶出一脈名聲之事了。
這倒也難得怪薑家二爺現如今這般神色狠戾的看著自己了。
薑西華被薑家二爺狠厲的神色看的有那麼幾分信息,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他想趕緊收了自己的心思,不再去做抹黑襄陽侯府庶出一脈的事情。
可是他又如何甘心,自己的後半生也算是徹徹底底的折損在了夜荼靡的手上了,他既然是不能為襄陽侯府繼續延續子孫之福,明擺著是已經與襄陽侯府的掌家之權徹底的失之交臂了,若是讓這等名聲極好的襄陽侯府平白落到了薑西成或者其他輸出兄弟的手中,那還不如就讓襄陽侯府毀在他手中毀算了呢。
更何況,現在連他的一個挑撥離間的小心思,不僅是被夜荼靡拆穿,還這般毫不留情的當眾諷刺了一番,倒是讓他一時之間又羞又惱,完全不知作何是好。
被夜荼靡猜出了自己想挑撥她和沈茯苓二人之間關係的事兒,薑西華臉上有些心虛,但很快又強行開口狡辯了回去:“你說我是在胡言亂語就是胡言亂語嗎,那本公子倒是想要問郡主一句,你既然是口口聲聲說你與薑南柯沒什麼關係,那你又可是有什麼法能夠證明你說的都是真的?”
這話倒是有些新鮮,平日裏都是聽旁人問有什麼東西能夠證明誰誰誰就是某某某的未婚妻,但是現如今薑西華卻是讓夜荼靡想法子證明她不是薑南柯的未婚妻,這說法倒還委實是新鮮的很呢。
不過說起來,旁人倒也不知曉這二人到底是在爭執什麼就是了,隻不過見著薑西華這般語氣肯定的樣子,他們倒是越發生出一股看好戲的心思就是了。
薑西華自然是極為肯定,畢竟他可是親眼瞧著那一枚血玉鐲子出現在夜荼靡的手上的,所以他才敢那般肯定至極的說除了夜荼靡就是薑南柯的未婚妻的話來。
再說了,即便是夜荼靡和薑南柯真真是沒有什麼關係又如何,但是隻要血玉鐲尚且還在夜荼靡的身上,薑南柯未婚妻的名義,夜荼靡便是絕無可能輕而易舉跑掉了就行是了。
畢竟就算兩人真真是沒有什麼姻親關係,但是血玉鐲素來有美容養顏之效,對於女人而言,如何珍貴自是不用言說,他就不信這等極好的血玉鐲子,夜荼靡還舍得扔了去。
隻要夜荼靡沒有扔,那她和襄陽侯府嫡係一脈的關係,那還真就是斷不了就是了。
畢竟那一枚人盡皆知的血玉鐲子,的的確確就是襄陽侯府之上唯一能夠代表嫡出一脈兒媳身份的象征之物,所以說隻要那鐲子一日還在夜荼靡的手上,她和薑南柯之間,也就始終會有扯不斷的關係就是了。
可她沒想到的是,他這話音一落,襄陽侯府之外便是忽而傳來了一道宛若清泉鳴玉般清朗至極的男子聲音。
那聲音極為清朗悅耳,便是隔著人群喧嚷傳來,也仍舊是讓所有人都忍不住都安靜了一刹。
這人語調之中還帶著幾分旖旎笑意,溫潤的音色顯得整個桑音聽上去都分外柔和,可語氣雖是柔和,但是夜荼靡的言語卻是極為犀利不留情麵就是了。
“我倒是不知什麼時候你竟然是對本公子的親事兒也如此感興趣起來了?不過有些可惜的是,襄陽侯府嫡出一脈唯一子嗣的親事,似乎還輪不到你一個庶出之人來多嘴吧?””
這句話說出來之後,不少人臉上都有些神色懵懂,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誰在說話。
但是之也有少數在南詔帝都呆了許多時間,和襄陽侯府中人也有過些許交集之人,卻是極為難得的反應過來這道聲音竟然是像極了襄陽侯府那位嫡出一脈子嗣薑南柯的聲音了…
而且這人剛才還對著薑西華自稱了一句本公子的話,聽起來似乎真真就是薑南柯無疑了。
隻是……襄陽侯府的薑家二爺和薑西華不是早就已經說了,薑南柯不是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渾身筋脈寸斷,武功盡失,無法行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