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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半臉人(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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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猛的望向村長,他神色恍惚的四周回望。我把他拉到一邊。低沉著聲音問他:“說吧,你把柱子藏哪裏了?”

村長大驚,:“你說什麼呢,我家柱子我自己都一個多月沒見了,你到問我。”

“小六不是自己願意呆那裏的吧,或許是你把他關在那裏的?”我劃找一跟火柴,點燃了煙。我沒望村長,因為眼神是對話的武器,用濫了就沒用了。

果然村長開始六汗了,眼睛象色盅裏的色子一樣亂轉。但他還是一言不發。

“我剛來的時候幫小六母親看病的時候,她就提到過他兒子,說他兒子患有長年的咽喉病,說話聲音和嘶啞,和別人差距很大。你該不會在這一個月都沒聽過裏麵所謂的柱子開口說話麼?就算沒有。你說你每天都要送飯,但小六的皮膚很黑,而你們家柱子因該不黑吧?難道你從來沒懷疑過?好吧,我承認我都是假設,不過等警察來了,你再隱瞞下去也毫無用處。”

村長的額頭布滿了汗。“柱子是我藏起來了,但我不會把他交出去,因為他已經得到報應了,就算把他交給警察,也不過是造成混亂而已。”

“報應?”我疑惑地問。

“是的。”村長低著頭,開始敘說一個月前他看到的恐怖景象。

“那天我和柱子媽剛出過晚飯,柱子就氣喘籲籲的趕回家,翻箱倒櫃,還問我們要錢,說是要和六子出去一段時間。我開始覺得不妙,支開他媽後*問他。這孩子沒什麼心計,我一*就全招了。那時候我才知道,他和小六殺人了。”村長說到這裏,老淚縱橫,幾乎哽咽的說不出話,我隻好拍拍他肩膀,示意不要太激動。

“他說他和六騙了一個外地人來買冰。據說那人想開個冰吧,要的就是我們這裏那種無汙染的水質做的冰,反正是賣給有錢人。柱子在小六的勸說下隻好帶著那人來到了冰窖。但那人說要全部買走,並威脅說不賣也得賣,否則他會帶人來。冰窖裏的冰是全村人的,村子沒冰箱之類的,消暑避夏都靠這個冰窖。所以柱子不想賣了,結果這樣三人其了爭執。推搡的時候,那人被小六猛推一下,臉砸在布滿棱角的冰塊上,砸的麵目全非。他高喊著殺人了,殺人了。結果柱子就用冰在他腦後砸了一下,那人就倒下不說話了。兩人見出事了就趕緊互相逃回家想約一起去躲下風頭。”

“那冰窖的死屍那張臉怎麼沒了?”我問到,就算是砸的稀爛,但與臉被撥去是不一樣的啊。

“我也不知道,或許這就是他們的報應。”村長接著往下說。

“知道這事我肺都氣炸了。我拿著板凳就往他身上砸,但怎麼說他也是我兒子。冰窖的事一旦被村裏人的知道,他是逃不掉幹係的。我隻好答應把他藏起來,而且打算過些日子就找個借口把冰窖封起來。但沒過了幾天後,柱子的臉發生變化了。”村長的口氣突然變的很恐怖。

“他的右臉開始是很癢,然後經常說冷,接著是長了很多斑點,最後居然爛了,而且很臭,一個一個的膿包。他天天叫疼。可是我用了很多辦法都沒用。等過了一段日子,臉居然又好了,可是,可是……”村長停頓了下。

“可是他的右臉居然沒知覺了,就像中了風的人一樣,那邊的所有動作都做不了,眼睛也合不上,吃飯喝水都漏出來。他經常喊著有鬼有鬼。我怕招惹來別人,隻好把他藏了起來,就藏在房子後麵的采地廁所附近。而且小六也來了,他說他也有相似的症狀,害怕了所以來找柱子。我隻好把小六又藏在柱子的房間。對外就說柱子得了怪病不願意見人。那時候你正好來了,我就像讓你做個幌子,畢竟來了個醫生卻不讓他給柱子瞧病會引人話柄的。”

村長終於說完了。我的煙也抽完了。我慢慢的對村長說:“那個人是凍死的,估計當時柱子和小六隻是把他砸暈了。但其實可以救活的,可他們兩個害怕的居然把他關在冰窖裏把他活活凍死了。至於柱子和小六的怪病,我也說不清楚,雖然我理論上是個無神論者。你還是先帶我去見見柱子吧。”

村長看著我,最後還是相信了我,他點了點頭,交代別人處理了下事。帶著我回到家裏。

我在後院的陰暗的房間裏終於見到了柱子。他已經接近癡呆了。延伸渙散怕光。一個勁的傻笑。但那笑很恐怖。隻有半邊臉在笑。村長抹著眼淚說到:“就算養他一輩子,我也要養他啊。”

“不要打他啊,小六,不要啊。”柱子突然高喊了一句,然後又發瘋似的跪在地上昏了過去。村長和我趕快過去扶他。可把他扶正一看。他的那本來沒有表情的臉居然有一絲笑容,雖然僅僅是一瞬間,但我確定沒看錯。那是一種報複過後得意的笑容。而且在那半邊臉上,我看到了小六臉上同樣的屍斑。

“他死了。”我看了看柱子的瞳孔,輕聲說到。村長如同一個孩子一樣防聲大哭,抱著柱子的屍體不放。眼淚和鼻涕都粘到柱子的臉上。

我站了起來。走出房子。腦袋突然想到很久以前看過的一本書。說是人在臨死前帶著極強的怨念割下自己的臉可以報複別人。當時以為不過是胡扯,沒想到居然確有其事。

事情很快結束,村長也不在是村長,柱子和小六的屍體也被帶走。現場的證據也表明的確如村長敘述的一樣。而且也和我想的一樣,冰窖屍體的臉是他自己割下來的。

我離開了村子。臨走前看望了下小六的父母。他們依舊沒有過多的悲傷,或許隻是我看不見罷了。

我被送走的時候,村子裏的人已經商量著如何重新建一個冰窖並打算如何賣出去了。”

我望著朋友,似乎他的臉也帶著詭異的笑。

“真的有那種事?自己割下臉可以報複別人?”我好奇的問。

“誰知道呢?或許柱子和小六不過是自己嚇自己,但他們臨死前究竟看見了什麼誰也不知道。還有,後來據說在屍檢中,他們的臉上的屍斑又消失了。嗬嗬,奇怪吧?”

“是挺奇怪的,哎,有時候犯罪隻是一閃念的事啊。得到報應也是無法推卸的。”我感慨。

“那到不見得,有時候,厄運會自己找上你。就像我知道的那個一心想要讓自己皮膚變白的售貨員一樣。”

“哦?那是什麼故事?”

“一晚隻講一個。”朋友站了起來,笑著說:“明天晚上在說吧,聽太多小心做噩夢。快睡吧,我講的也很累的。”說完就去自己房間了。

我隻好躺下睡覺,很快就睡著了,還好,或許白天睡覺不容易做噩夢吧,我睡的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