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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影噬(2 / 3)

回到報社老總就教訓我一頓,並告訴我警方已經說了這幾天必須和他們保持聯係。我想的卻是另外兩個設計師的下落。走出報社趕快叫朋友查了下,但很快就知道其餘兩個設計師卻還在外地工作現在聯係不上。看來想調查還是要去那棟大樓,可是昨天的事是否代表他們已經發現我了麼?想滅口?

或許去看看那所大樓能得到點新的發現。既然我被牽扯其中,老總自然叫我去了,正好得到個機會,這次可以名正言順的去看看。

上次隻顧著跟蹤墨鏡男,這次我到是好好看了看,果然很雄偉,而且很奇特,最讓我好奇的是大樓的四個角落都立了石碑,不過具體是什麼看不明白。據說這個金老板是很注重風水的,他曾經說這裏風水是不好,但他有信心把這裏建成福地,旺地。

隻顧看著大樓的建築,不料忽然身體被人推了一把,我和一個人同時摔到了一邊,回頭一看是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我正覺得奇怪,發現剛才我站的地方正卸下一堆雜物。司機趕緊下來看我,一個勁道歉,說沒注意旁邊有人,我說沒事了,他才如釋重負的離開。

到是那個女孩我要好好感激了。女孩留著一頭齊耳短發,麵容清秀,雙目流盼,鼻子小巧而高挺,尖尖的下巴,最令我好奇的是她的左邊耳朵上居然留著11個耳洞,每個都帶著不同顏色的小耳環。女孩穿著米黃色的上衣和休閑褲笑*地看著我。

“你沒事吧。趕快謝謝我,要不是我你就死了。”說著拍拍我肩膀,我看了看肩膀上的手,有點驚訝,不過我喜歡別人隨便說死啊死啊的,皺了皺眉頭,說了句:“謝謝了。”

她似乎很生氣,撅著嘴巴對站在那裏。我也覺得畢竟人家救我一命,於是友好的伸手。

“正式感謝你救了我,我叫歐陽軒轅,是報社記者。”說著拿了張名片給她,她翻看了下,扔掉了,我又驚又怒,心想你就算不屑也等我轉過身在扔啊。

“不用這東西,我剛才看了,都記住了。”說完笑著用手指了指腦袋。看我不相信,又馬上把我工作的單位電話和我的移動電話都報了出來。不過強記也沒什麼。

“我叫李多,你可以叫我多多,我是南大建築係大四學生,喜歡專門研究民俗民風。”說著把學生證給我看,南大是錯不錯的重點大學,我看了看學生證又看了看她,看來是沒錯。

問明來意我才知道李多也是想來調查一下,據她說,這樓的風水很成問題。

“你還知道風水?”我有點想笑,沒想到還有女孩對這個感興趣,特別是看上去好象如此時尚而漂亮的。

“當然,中國的風水可是有上千年的曆史呢,既然可以保留那麼多年自然有它生存下來的道理,你或許不信,但不可以否定。”她眨著大眼睛認真的說,一邊說一邊點頭,耳朵上的耳環搖晃著。“其實現在城市的建築方法要麼是徹底的模仿要麼是徹底的破壞,並不見得有創新就算是好建築的。我們建房子幹什麼?就是要人住啊,所以好的建築應該是多元化多方麵在體現其藝術價值和人文價值的雙重集合和包容。”我被說楞了,心想這丫頭還一套一套呢,不過見她說的很認真,到不忍打斷。

她又說,原來包括死去的與寺海等兩位設計師都是非常優秀的建築設計專家,他們都有共同的特點,在設計時都非常喜歡參考中國古典風水理論,在融合現在的建築理念,但這麼優秀的設計師居然在設計完這所大樓後就突然暴死,所以她覺得奇怪和可疑,就想來看看這裏是否有什麼線索。我一聽有人幫忙自然在好不過,本來我想找落蕾來,可她工作太忙,何況她也不如這女孩幹練。紀顏上午發來傳真,說他居然去西藏了,估計沒些日子是不會出現了。正好有這女孩幫忙,真是幸運。

我們沒有以記者的身份進去,隻是先在這裏觀察,其間我把昨晚遇見的詭異的影子時間告訴了她。她神情嚴肅的說這好象是古代的一個禁術。

“中國經常陷入戰亂,從春秋戰國開始,刺殺被推崇為最快也是最有效的政治顛覆手段。像公子光讓專諸借魚藏刺殺吳王僚,要離以金鉤殺慶忌,包括最有名的荊柯刺秦。所以一個為政客服務的刺殺集團當然出現了。我在外采風的時候曾搜集到他們的一些傳說。行事詭秘加上不可告人的目的使他們從來都見不得光,當然曆史也無從考證。但那些有名的刺殺都和他們多多少少有關,所以依舊有人記載他們是使用祖傳的神獸來控製人類的影子來進行刺殺,而且沒有任何外傷,甚至還可以使人慢慢死亡被誤為疾病所致。他們所驅使的神獸就叫做影噬,也叫界羅,據說是吃影木長大,無實體或者說隻要在陰影中可以變化任何實體。控製他們的人叫影族,他們與常人無異,當他們要殺人時會將影木扔在對方影子裏麵,神獸就會在吃掉影木的時候把影子一齊吃下去,接著,影族既可以當時就讓飛羅把被害人的影子徹底吞噬就像於寺海和羅星一樣毫無征兆和傷痕的死去又可以控製影子讓對象慢慢死去,你昨天很幸運,那隻是界羅在吞噬掉於寺海殘留的一點殺意,你當時接觸了於寺海,自然被一起帶了回來,不過奇怪,你怎麼會沒事呢?”我吃驚她居然知道這麼多,仿佛早就備好課的老師在給學生上課一般。我沒告訴他鏡妖的事,隻敷衍說後來影子自己消失了,她盯著我看了看,說了聲哦。

“那控製影子怎麼殺人呢?”我又問。

她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光是打聽上麵那些就很辛苦了。”真是個神奇的女孩,小小年紀快成紀顏第二了,要是他在這裏應該會和她聊個沒完。

正當我感歎著,大樓走出一個人,居然就是昨天的墨鏡男,現在想想,那天在樓下撞到我的人說不定也是他。他今天依舊警惕的四處觀望,看到我這裏李多很自然的挽著我假裝看路人。

墨鏡男見安全,馬上快步走掉了,後麵我和李多趕快拔腿追,這次我學乖了,心中吩咐鏡妖待在墨鏡男身上,這樣即便跟丟了也能在找到他。果然,在跟了幾條街後被墨鏡男甩掉了,我馬上去感知鏡妖,靠著鏡妖傳遞來的畫麵我們勉強還是找到了墨鏡男,他居然來了一家醫院。不過他的腳力的確很強,如果他在不停下來,我和李多就走不下去了。

“你怎麼會知道他來這裏啊,剛才明明跟丟了啊。”那時我硬拉著她跑過來,現在她反過來問我。

“啊,這個,我視力很好,再說這裏街道我都熟悉,他那條路應該是走這邊。”我努力編著拙劣的借口,李多不信任的掃視著我。

“你好象有事瞞著我,你不要低估我的智慧,我可有145的智商呢,在學校裏他們都說聰明的沒我漂亮,漂亮的沒我聰明,如果被我找出來你想欺騙我又你好受的!”說著她晃了晃白而瘦小的拳頭,又走了進去。我隻好苦笑,也不知道她知道鏡妖會有什麼表情。

我們一直跟著墨鏡男來到了醫院住院部六樓,我一看,居然是腎病專科,而且一打聽,這曾樓住的都是腎衰竭的病人,都非常嚴重。墨鏡男到這裏來幹什麼。

他走進了一間病房,我們沒敢跟進去,過了大約半小時,他出來了,拉住一個醫生好象在叮囑什麼,醫生有點不耐煩,最後他走了,我們趕快攔住醫生詢問他。

“你說他啊?”醫生推了推眼鏡不耐煩地說:“他是個很麻煩的人,每次來都會拉住我叮囑我要盡力照顧他兒子,就是不說我也會啊,搞的好象我們很冷血一樣,真是的,不過他對兒子似乎也不是很好啊,就請了個保姆在這裏照顧,自己也不是經常來,每次也就來個幾十分鍾就走了,開始我還有點害怕他,後來他總是叮囑我,神態還很可憐。”醫生一下說了一堆。

“那他叫什麼名字,他兒子呢?”我趕緊問。醫生警覺的退後一步,把手背到後麵。

“你們到底什麼人?是家屬?幹嗎問東問西?在不走我叫人了啊。”說著真的好象要扭頭叫人。我連忙攔住並告訴他我是報社的想報道下醫院救死扶傷的精神和醫生護士的高風亮節。他眼睛一亮,趕快掏了包煙,不過剛遞出來又放回去了,他不好意思的說住院部不能抽,說著還要拉我去給他來個專訪,過於熱情讓我承受不了,但一時又拖不開,我隻好套出墨鏡男兒子的姓名和床號讓李多進去查了。

醫生幾乎從他幼兒園參加歌詠比賽開始講,把我當回憶錄的書記員了,我隻好耐著性子聽,邊等李多出來,過了好久,都講到高二上學期期中考試了,李多才晃悠著腦袋走出來,我一見他出來立即打斷醫生,並告訴他下次我在來,說太多我記不住。醫生有點懊惱,還想繼續我馬上推開他告辭了,當我們走到樓下還能聽到他的喊聲說下次一定來。

“當記者很受歡迎嘛。”李多做著鬼臉嘲笑我,我則無視她,直接詢問墨鏡男的事。

“他兒子十二歲,得了很嚴重的腎衰竭,住院三個月了,如果換腎則需要十幾萬,不過最近他剛剛交足了所有的手術費。孩子很善良,雖然臉色看上去很差,但非常堅強呢,他還以為我是他爸爸的朋友專程來看他的,而且對自己的父親很自豪。”李多說到這有點傷感,看來這丫頭還有這一麵呢。

“那個墨鏡男的資料很少,隻知道叫高兵,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化名。”

“他突然間拿到一大筆錢,一定是有人雇他殺了那兩個設計師並拿走了設計圖。看來他應該是傳說中的影族的後人了。不過他也很可憐,那孩子在不做手術很那活下去了。”我望著李多,現在直接去和高兵接觸恐怕有點困難,到不如去調查下那個金博名的情況。

金博名的資料說他是個靠自己打拚起來的商人,靠做小商販起家,然後在八十年代倒賣剛才,現在則投資房地產,似乎看起來和中國成千上萬個暴發戶沒什麼區別,不過我還是注意到,他原來祖籍就是本地人。大樓,對了,從我小時候好象這地方就很荒涼。於是我和李多去詢問了當地上了年紀的老人,原來這裏幾十年前是居民區,那時候道路還沒擴建,不過一夜之間發生大火,燒死燒傷幾十人,以至後來所有在這裏的建築都不順利,做生意的更是賠的一塌糊塗,還有人傳說這裏深夜還會鬧鬼。這樣說來,金博名選擇這裏建商業樓就更奇怪了,按他的年齡應該知道這些事。

“我們不如在這裏照顧高兵的兒子,在兒子麵前他應該不敢造次,說不定可以和他好好談談,看看金博名在這裏到底扮演個什麼角色。”李多建議道,我一聽的確是個好主意,這幾天就要動手術了,高兵估計來的會比較頻繁,於是我和李多呆在醫院,我則去和那個醫生套瓷,李多去照顧孩子。

我也見到了高兵的孩子,男孩如果不是生病應該是個很漂亮精神的,不過現在他的腰上卻掛著個袋子,導管直接接到他腎髒上,我知道這是透析,無法換腎前腎衰竭病人沒辦法通過尿液排毒,所以隻能選擇透析和血透,血透比較貴,所以高兵也沒辦法隻好讓孩子天天掛著鹽水袋。

“叔叔,爸爸在我做手術的時候一定會來吧。”孩子天真的望著我,我知道在過三天就是他作手術的日子了,我隻好安慰他,高兵一定會來。這時孩子望著門口,欣喜的喊了句:“爸爸!”

我和李多迅速回頭,果然,高兵在門口,不過這次他沒帶墨鏡,其實他的眼神看上去並非窮凶極惡之徒啊。不過他動也不動站在門口,手依然我著門把手,非常警惕的望著我,又看了看孩子,看來有必要先讓他安心下來,讓他知道我們對他和孩子都沒惡意。

“出去談談吧。”我平舉起手,做了個請的動作,高兵遲疑了下,退了出去,我讓李多和孩子聊天,自己和高兵談了起來。

我們互相沉默了幾分鍾,高兵終於開口先說話了,他聲音很輕,說的時候還不時的看看裏麵的兒子。

“既然你們找到這裏了,想必是了解了什麼吧。”

“是的,我知道你有苦衷,但是那兩個建築師太無辜了。”我盯著他的眼睛,他也看著我,不過很快又垂下去。

“羅星好象和你還認識吧。”我繼續問。高兵點了點頭,很痛苦的把頭又仰了起來,過了會兒才對我說:“我和他曾經是朋友。但我也沒辦法,羅星不要錢,堅持要把設計圖紙公開,還要把樓的秘密也公開,這樣我一分錢都拿不到,我兒子才十幾歲啊,別說他了,就是個大人天天透析也受不了啊,他還想上學,這種危險的伎倆我是不想在使用的,可是族裏一代代相傳,從出生的時候開始,你隻要有影子,它就會跟著你,不學都不行,知道你死。”這個它應該指的是那神獸影噬吧。

“羅星在施工到一半的時候就退出了,因為金博名堅持在地基處打下四個石碑,他說叫四神陣,按照朱雀,白虎,玄武,青龍幾個方向就可以鎮住這裏的冤魂,甚至可以驅使它們。但羅星後來悄悄告訴我,他發現根本不是這樣,樓層的建造很危險,羅星業餘的時候喜歡學習風水。金博名在施工的時候把地基建成反八卦形狀所有的位置倒轉,讓水逆流而上,加上大樓正門麵前種植了許多樹,正對馬路,房間的天花板都鋪設成長方形棺材形狀等等,總之很多忌諱,總之他不明白金博名到底想幹什麼,但隻要是住進大樓的人都會倒黴,輕則破財重則性命不保,所以他想拿圖紙和證據公布與眾。金博名也不知道從那裏得到我會使用影噬殺人,就向我許諾三十萬拿回所有設計圖紙和證據並殺掉當時的主要幾個設計師。前幾天我把羅星約出來還想勸他放棄,但他拒絕了,我們發生了爭吵,最後我下決心殺了他。事後接著殺死了於寺海,他也是羅星的大學同學,兩人打算一起告發金博名。事後我拿到了二十萬交了手術費。剩下的兩個也嚇到了,交出所有設計圖紙並答應不在管這事。所有的真相就是這些。”高兵說完後長歎一口氣。其實我很同情他,一邊是公理,一邊是兒子,的確很難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