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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解剖師(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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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在忍受了,解開白大褂,頭也不回的走出地下室,身後牧師忽然說了句:“你會後悔的。”或許會吧,這樣也好,我也算完全脫離了那裏吧,不過也準備好了他們來報複或者滅口。不過很奇怪,那之後的一個月非常平靜,我想他們不應該如此的善良。等待死亡是非常痛苦的,我決定去查查。

我手頭隻有牧師和那個助手的聯絡方式,其他人我沒有,組織間一層層管理很嚴密,很少互相見麵。我打了牧師的電話,沒人接。那個助手我也聯絡不上。我唯一能想到的地方隻有那個地下室了。

這裏似乎很破舊了,我四處看了下,應該沒有跟蹤的人。我慢慢走了進去。和一個月前比感覺這裏陰暗了許多。一打開門,空氣裏的一股臭味,這味幾乎讓我窒息過去,這味我很熟悉,是人體腐爛的味道。我覺得有點不對勁,靠著記憶在牆壁上摸索著燈的開關。

燈打開了,燈光迅速照射到房間的每個角落,我的助手,我想應該是吧,因為我僅僅能從身高和衣物來辨別他了。雖然那時候不是夏天,地下室的溫度也比較低,但一個月的時間他已經腐爛的不成樣子了。

他半躺在手術台旁邊,手上還拿著一把手術刀,我捂著鼻子小心的走近他,還好,旁邊還保留著幾副橡膠手套。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屍體我還是本能的想查看一下。

他的腹腔被開了一個排球大小的口子,整個內髒被掏空了,一樣都沒留下。看傷口似乎是非常粗糙的凶器,或者說幹脆是被撕開的一樣就像手撕雞似的。

我沒看見牧師,還有那個少年,也沒了蹤跡。那是我最後一次去地下室,以後在也沒去過了。接下來的日子裏我被迷惑所籠罩。網上忽然又流傳經常發現內髒被掏空的屍體,我隱約覺得與那個消失的‘宿主’有關聯。直到我接道了牧師的電話。

此前牧師從來不和我通話的,一直都是短信,所以猛的在電話聽見他聲音覺得很不習慣。電話裏的牧師說話依舊平緩,但掩蓋不了他的慌亂。

“你在那裏?”牧師張口就問到,我回答他說我在家,而且告訴他不想在幹了,而且我不會告訴警察,其實我並不知道組織多少秘密,我覺得他們即便不殺我也不會敗露。

“不是組織的問題,那個‘宿主’。”牧師說到這裏停頓了一下,我猛一驚,難道真的是那個少年的問題?

“那個‘宿主’是個怪物。”牧師艱難的把後半句說了出來,就像下了很大決心一樣。

“我不明白。到底那天發生了什麼?”

牧師在電話的那頭仿佛忍受了很大的折磨,似乎他極不願意回想起來,過了將近一分鍾,我還以為他走了,牧師才把那天我走後的事告訴我。

在我走後,助手接著取腎,牧師就在旁邊。地下室隻有他們兩個人。這種工作接觸的人越少越好,取腎其實勉強一個人也是可以完成的,不過花費的時間就要很長了,而且容易出事,當然,本來這出事的是被取的人才對。

牧師說到,助手打開了那“宿主”的右邊腹腔。他馬上驚呆了,原來他壓根就沒有腎髒。

沒有腎髒的人可以活著?

而且更令牧師變色的是,不僅這個“宿主”沒有腎髒,所有的內髒他都沒有,整個腹腔仿佛是一個空空如也的肉袋,這絕對是無法想象的,當時決定以這個少年做“宿主”的時候,就在前一天還用X光檢查過,他是有內髒的。助手完全手足無措的呆立在手術台前的時候。牧師發現那少年居然自己坐了起來。

緊接著,少年直接把手插進了助手的身體內,助手一直到死恐怕都沒搞清出到底發生了什麼,牧師也嚇住了。接著少年把助手的內髒一件件掏了出來,然後順著剛才取腎的刀口一件件放了回去,並且自己站在等下縫接血管,結場,輸尿管這一過程持續了一個多小時。少年最後縫合了傷口。牧師在一旁看的說不出話來,助手最後被扔在了手術台下。而整個過程中那位“宿主”一直在流血,但他絲毫不在乎似的。最後,他用紗布擦幹身上的血跡,穿好衣服,微笑地走到牧師麵前。牧師自己說他當時隻希望自己為什麼沒暈掉。

“我對你沒興趣。還沒輪到你呢。”說完轉頭往外走去,可走了幾步,他又走回來,這可怕牧師嚇壞了。

“對了,告訴你們,這才是真正的解剖師呢,隻用雙手取內髒。”說著,他得意的搖了搖自己剛剛從助手肚子掏出內髒的手。

“那你幹什麼過這麼久才打電話給我?”我聽完牧師的敘述,不解地問他。

“因為昨天我見到那個‘宿主’了,牧師回答說“他問我要你的聯絡方式,還問了你的住址和姓名。”我一聽就呆住了。

“你告訴他了?”我覺得自己這句問的有些徒勞。

“恩。”牧師居然略帶愧疚地說,“你知道我很害怕,他當時全身帶著血。”

牧師還告訴我,通知我是為了叫我提防一點,算是他的補償,並說他現在很害怕,說完立即掛掉了。我放下電話整個人坐在椅子上,癱陷了進去。腦子裏浮現的都是助手屍體的樣子,難道他要來找我?也要我的內髒?“

衛佳說到這裏的時候,長長的舒了口氣。我奇怪的問她:“後來呢?”

“這也是我找你的原因,我不怕那個‘宿主’來殺我,不過我不想死的不明白,所以我希望你能記錄下來,或者說幫我傳播一下,作為警示也好,警告也好,我就覺得安心很多了。牧師的電話我是昨天接到的。我考慮了一晚,我朋友很少,想來想去隻好麻煩你了。”說完,她掐掉煙,神色裏居然有一絲悲涼。我心情很複雜,說不清楚對她是憎恨還是同情,畢竟她這種職業實在是有違法律和道德,或者說接近殘忍。

衛佳站了起來,想向外走去,忽然又想起了什麼,轉頭對我說:“我還有最後個要求,不要把我當過解剖師的是告訴紀顏,我希望他能對我有個好的印象,他是個正義感很強的人,我怕他知道了會恨我。”說這些的時候一向幹脆的她居然有點慌亂和羞澀。接著,她走出了大門,消失了。我在座位上坐了一下,又回到了報社。

當天晚上,我接到了紀顏的電話,他在話筒那邊很難過地告訴我,衛佳死了,內髒被掏空了,事情就發生在我和她分開以後。

我忍不住,還是把下午的談話告訴了紀顏。紀顏在電話那頭沉默了很久,最後說:“她太傻了,應該告訴我,像大學一樣,她有什麼事都藏著,生怕別人拿異樣的眼光看她,她太在意別人的看法和目光了。”

“那種東西,你知道到底是什麼麼?”我小心的問道。紀顏又停了會。

“我不太清楚,但我聽說有些生物是經過怨念形成的,無數被取腎或者其他器官的人或者他們的家屬的憤恨或許可以集結成一中新的物體,這種東西會不斷的對人的內髒進行索求,他不斷的掠奪別人的內髒當作自己的。”

“那不是很危險?”我驚問道。

“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什麼時候怨氣消失了,他也就消失了,因為支撐他存在的就是那些人的怨恨。”紀顏叮囑了我幾句,接著把電話掛掉了。

數天之後,電視裏播出一則新聞,一位在醫藥界很出名的代理商死在家裏,身體的內髒被掏了個幹淨,警察查出他參與了眾多器官買賣,初步認定是尋仇。我關上了電視,在電腦前把衛佳的故事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