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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平安夜(2 / 3)

“你有點教養好麼?也不打招呼隨便亂摸東西,你知道這是什麼壺麼?茶壺是有靈性的,你手一摸它也變的和你一樣庸俗了,那這壺就完了!”我不和他一般見識,和落蕾說了句在外麵等她然後就走出去了。留下落蕾和柏原繼續談著。

我走到了剛才的水缸前。仔細看真是覺得大啊。我撫摩著缸壁,非常的光華細膩,不知道怎麼了,我又摸大了一處不協調的地方,似乎是裂縫,不過很小,隻用手才摸的出來,天已經黑了我看不清,隻好好奇的打開手機。

燈光照射在上麵,我仔細的看著,好象裂紋上有液體流出來。

居然是紅色的,而且很稠密。我沾了點拿在鼻子前聞了聞,似乎是血。不過我不敢肯定。而且似乎裏麵還有聲音穿出來,摸著缸壁的手感覺到了輕微的震動。我試探的把耳朵慢慢靠近水缸,冰涼的,如果在北方估計我臉就粘在缸壁上了。

我聽到了刮東西的聲音,像那種指甲刮出來的聲音。

我嚇的望後退一步,正好碰到後麵的什麼東西,回頭一看,柏原像死屍一樣站在我後麵,麵無表情,眼珠都不轉一下,冷看著我。

“不是叫你別亂動我家東西麼?”柏原的聲音在院子裏回蕩,就像往水中扔了塊石頭一樣。

“我有點悶,所以隨便看了看。”我不想和他多說,“你不是在裏麵接受訪問麼?落蕾呢?”

“歐陽。”落蕾從裏麵走出來。“別亂動柏先生東西了。”說著向柏原鞠了個躬,轉身拉著我回了屋子。我卻依舊望著那座巨大的水缸,那裏麵一定有什麼。

采訪繼續進行著,一直到了九點,也就是說即使現在離開的話,等我們到家也要十點多了,不過今天是平安夜,街上十點正是熱鬧的時候,我到希望趕快結束,我和落蕾還能有幾個小時單獨呆一會。

果然,訪問結束了。落蕾收起了東西準備離開。柏原卻站了起來,帶著少見的笑容對我們說天很晚了,不如留宿在這裏的一類話。當然我們沒有同意,不過落蕾還是婉轉的拒絕了。

“那在喝口茶吧,別浪費了,這都是我拖人專門從雲南帶來的。”柏原見留不住也不多言,轉身又從壺裏把茶端來給我們。我本不願喝這個,但看見落蕾用眼神示意我,也隻好喝下了,隻是茶水的味道略有些澀麻。我暗罵,莫非是放了許久的陳茶?

告別了柏原,我和落蕾便往大門走,隻是剛到門口就一陣胸悶,回望落蕾也捂著胸口,另外隻手撐著門。接著我眼一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直到我醒過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暈倒,是那杯茶麼?但我是看著柏原倒出來的啊。頭疼的厲害,眼睛勉強睜開,發現四周很黑勉強能看見落蕾就在我旁邊,稍微動了下,感覺肌肉很無力,不過我還是發現了,我的腳似乎被什麼鎖這了。

“這是哪啊。”落蕾扶著頭,看來她也頭疼呢。我剛想說不知道,忽然猛的一亮,房間裏一下亮堂了,一下接觸光,我和落蕾都有點不適應,用手遮住了眼睛。

“平安夜快樂。”我聽見了柏原的聲音。現在我的眼睛已經好點了,眼前的柏原穿了件厚厚的紅色白絲絨邊外套,腦袋上還戴了頂聖誕帽子,紅色的褲子和小醜穿的大鞋,如果在背一個大麻布袋子,黃色的,質地很粗糙,如果再加一撇胡子的話那他就是十足的聖誕老人了。

“別開玩笑了,這又不是萬聖節。”我大吼一句。落蕾還很虛弱,說不了話,隻是側著身體躺在一邊。我看見柏原把食指放到嘴邊做了個噓的動作。

“別喊了,這裏沒有任何人,我說了,今天是平安夜,我給你們準備了點小禮物。”說著他把袋子扔下來,那袋子居然還在蠕動。一點點向我和落蕾爬過來。我往後退了點,但很快鎖鏈把我固定了,落蕾也是。

“別怕,她不咬人。或者說她咬不了人。”柏原微笑著,眼鏡和笑起來臉上堆起的肉在燈光下泛著光。

咬人?袋子裏是動物麼?

當袋子裏的東西蠕動到我麵前的時候柏原踩住了袋子,然後坐在旁邊看著我們,腳仍然踩著那袋子。

“你很喜歡她吧?”柏原望著我指了指落蕾。落蕾聽了也睜著眼睛望著我。

“不幹你的事,你到底要幹什麼?非法禁錮是違法的。”我沒回答喜歡或者是不喜歡,話一出口我又看向落蕾,她把頭低了下去,我看不見她的表情。

柏原仿佛陷入了沉思,然後很慢的語速說著:“我本來也有個非常好的女朋友,她很漂亮,聰明,溫柔善良,我曾經覺得自己是世界最幸福的人。我是學古文的,而她是學英語的,外麵的人都戲稱我們是中西合璧。”我邊聽著柏原的話一邊看了看這房間。

我和落蕾被困在了一個洗手台的下麵,我們的鏈條綁在一條堅固的下水管上麵。水管很堅固,我使勁掙了掙,除了使腳更疼外毫無用處。房子非常破舊,頭上一盞幾十瓦的電燈,洗手池似乎也很久沒用了,結滿了汙垢,水管也鏽跡斑斑,地冰涼的,還是那種沒有任何裝修痕跡的瓦礫地。我們的對麵,房間的另一邊還擺放著一個大的玻璃罐,就是那種經常用來泡藥酒的那種,不過被黑布蓋住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我想柏原家裏什麼時候有這個地方,難道是那個進來的時候看見的那個被鎖住的紅房子裏麵?

“她很喜歡外國,包括文化美食風俗習慣,我則相反,很可笑這樣的兩人居然會相愛,居然會談婚論嫁。不過雖然有矛盾,但不影響我和她的感情,至少,我是這樣認為的。”柏原望著電燈,自顧自的喃喃自語,仿佛房間裏隻有他一個人一樣。

“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落蕾忽然輕聲問了一句。

柏原停了下來,望了望地上縮得跟小貓樣的落蕾,忽然沒頭沒腦的問了句:“你喜歡過平安夜麼?”

“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不喜歡。”落蕾依舊顫聲回答。

“她很喜歡,她甚至說什麼春節,端午之類的節日就該取消,那都是老頭老太過的,每次到聖誕節她都很開心,還要我陪著她守夜,我雖然不快,但還是答應了她,一年又一年,直到去年的聖誕節,我依舊滿心歡喜的穿成個聖誕老人一樣,對,就像現在這樣,等著她來,我在帶子裏還準備了一個禮物,想要送給她。

她終於來了,吃驚的望著如同小醜打扮的我,沒有笑,而是厭惡的轉過頭,沉吟了許久,終於開口說話。

“你要我說你什麼好呢?柏原,我們不是小孩子了,或許以前你這樣幹我會很開心,可現在呢?我不想在和你一起過著節衣縮食,低人一等的日子了,你有才華,你有本事,為什麼要學什麼隱士一樣埋葬自己?相信我,走出去,你可以有更好的天地的。不過我不適合你,我在這樣下去我所學到的東西根本無從發揮,女人的事業期很短暫的,我今天來是告訴你,我要去美國了,大概就這幾天,所以,所以我是來和你說再見的。”說完,她低著頭,小聲抽泣著。

我當時傻了,真的傻了,我甚至跪在地上求她,求她別離開我,我可以為她做任何的改變,可是她不答應,一邊哭一邊往外走,直到我們糾纏到水缸旁邊。”柏原的聲掉調猛的拉得好長,仿佛將要被宰殺的公雞一樣,他情緒很激動,脖子伸得老長,臉在昏黃的燈光下一片血紅。

“我憤怒了,我一邊罵著她,一邊推了她一下。她像風箏一樣飛了出去,頭撞在了水缸上,對,就是你站到的地方,你應該也摸到那裏的裂痕了吧。”

我一驚,原來這樣。

“不過她沒死,我還在她的提包裏找到一樣非常有趣的東西。”柏原站了起來。走到我麵前。

“你知道是什麼麼?是一張化驗單,她居然懷孕了。”他的臉在抽搐著,隨即狂笑,“而我,而我從頭到尾都沒碰過她!她居然懷孕了!”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了,她早就和別人私通了,這個婊子!她在昏迷的時候還不停地喊著孩子孩子。於是我想到了一個非常恰當的報複方法。我沒有殺她,但卻用了比殺她更好的辦法。”柏原得意的說。

“我有一個朋友,專職負責人流,我馬上找到了他,並告訴我的這位醫生朋友我的女朋友懷孕了,並且在家摔倒,需要讓他來一躺來做個手術。於是,這個孩子,或者說這個孽種被我拿了出來。事後我還重謝了那位朋友,並告訴他別告訴任何人。

接著我把那個未長成的孩子放進了一個大玻璃罐子,並放在了這個房間裏。”說著指了指那個罐子,我看了看,覺得一陣惡心。

“至於那個女人,我把她養在了水缸裏麵,對了,你不是對水缸很好奇麼,我這就把她放出來給你看看。”說著,柏原把袋子口放開,然後把袋子扔到了角落,並走到那個玻璃罐前,打開了黑布。

那果然是個未發育完全的胚胎,不過已經有初步的人形了,胚胎的頭異常的大,不知道是光線照射的錯覺還是怎麼回事,浸在黃色的液體中的嬰孩的四肢帶著半透明的玻璃似的光芒,但那還未張開的眼睛,卻對著外麵,小手的拳頭也握的死死的。小臉上一臉凶惡,帶著對還未接觸到的人世的不滿和怨恨。柏原走到落蕾麵前,用手捧起她的臉,落蕾嚇的臉色蒼白,嘴唇不住的打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