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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合唱團(1 / 3)

很久沒去過大學了,仿佛已經隔了很久似的,其實我也不過畢業幾年而已,但再次看見美麗的校園,即便不是自己的母校,那種親切感也油然而生,隻是大學大都在城市偏遠處,我借了輛采訪車,當然,其實是落蕾借的。

李多告訴我們,今天下午有她的演出。原來她參加了合唱團,我到一直沒注意她有唱歌的天分,不過想想她平時的高分貝或許很適合。

能考進這裏還是很不錯的,起碼也是個全國重點,到不像我,要不是擴招恐怕也進不了。隻是著擴招擴招,其實是把闊的招了進去,每年照例都有數千成績優秀的畢業生要靠大家的捐獻才能上大學。雖然那些名牌也好重點也好,一本也罷,二本也罷,即便是賺的缽出盆滿,收起貧困生的學費也絲毫不手軟。

三人坐著采訪車進了大門。但裏麵路卻不熟悉,隻好打電話叫李多出來。車裏太熱,隻好下車等,順便也可以看看裏麵什麼樣子。

我正往前走,忽然身後被人撞了一下,我到是沒事,回頭一看,地上坐著一個短頭發穿著學生裝的女孩子,一臉孩子氣,旁邊還散落了些音樂書和樂譜。她揉著手肘,似乎很疼。

“不好意思,是我跑太快了。”她站了起來,不住的向我鞠躬,搞的我反而不好意思了。

“你沒關係吧,需要看醫生麼?”我問到,女孩羞澀地笑笑,低著個頭,齊耳的短發把臉遮了起來。

“啊,呂綠,你在這裏啊。”李多忽然一跳一跳的不知道從那裏跳了出來,挽住了女孩的手。

“你們認識?”紀顏和落蕾也過來了。

“恩,她是我的好朋友,也是合唱團的一員。她叫呂綠,雙口呂,綠色的綠。”李多向我們介紹了後,又回頭和呂綠說:“顧老師在找你呢,下午就要演出了,還要最後彩排下。”呂綠哦了一聲,向我們點了點頭。我們三人也隨著李多去了彩排的劇場,反正來的早了點,到不如看看她們彩排,我大學的時候懶的很,從未參加任何課外活動。所以對這些小女生的合唱到是很好奇,對了,忘記說了,李多的是女子合唱團,不過據說她們的老師卻是個男的。

學校頗大,合唱團彩排的劇場離大門有點距離。因為李多和呂綠要趕去彩排,跟著李多的指路,我們向歌劇院駛去。路上李多說個不停,我們也稍微了解點合唱的基本知識。

不是任何一個集體歌唱的組織都可視為合唱團,偶然或驟發性的集體歌唱隻能叫做群眾歌詠活動,二者的區別不僅體現在演唱水平的差異上,更重要的是歌唱目的不同。前者的歌唱行為表現為藝術追求,後者的歌唱行為則是以集體歌唱為特定表達手段的社會活動。合唱團是那樣一個集體,它充分掌握那些必不可缺的合唱技巧和藝術表現手段、以表達作品中所蘊藏的那些思想、感情和思想內容。合唱團是按聲部來建構合唱組織係統,聲部則是依據嗓音個性特征即音域的寬廣來劃分的。分為女高音——Soprano男高音——Tene。女低音——Alto男低音——Basso。李多應該是女高音吧。

穿過了圖書館和學校的運動場,沿著學校西邊的飲食街行駛。劇院是在學校建校時候同時興建的,雖然中途翻新了幾次,但還是算比較破舊的,不過據說今年學校收到一筆巨額的讚助費,專門用來做新的劇場和舞台。

學校還保留著比較完整的歌特式建築風格。兩邊是高聳的尖頂,青灰色的牆漆讓人覺得有點涼意。中間夾著半圓型的正門,雖然談不上宏偉,但那種古樸的顏色感和嚴謹細膩的布局處處向外滲透出一種藝術感。劇院的窗戶都是高窄的,上麵還有綠色的花紋,非常漂亮。

我們下了車,正門前還有台階,走上去後,裏麵還有段比較長的走道,走上去才知道,居然還是地板,不過從快褪色的表皮來看,的確有些年頭了。五人走在地板上發出嗒嗒的擊打聲,尤其是李多,她拉著呂綠跑的很急,皮鞋和地板的撞擊聲很大。走過過道,有著一個旋轉式的扶梯,這裏有四層樓,就算沒有電梯,爬起來也不算費力的。每層的扶梯轉角都有些名人油畫或者小型的石膏藝術品陳列。整個劇院幾乎都是以木製品組成。

排練的地方在三樓。迎走來一個女孩子,和剛才的呂綠不同,這個人非常高窕,穿著紅色的毛線衣,黑色的卷發散肩膀上。雖然她很漂亮,小巧的鼻子和大大的眼睛恰倒好處的安放在那張瓜子臉上,有幾分像範平平,不過很可惜,我不喜歡這一類的,因為她的臉上同時帶著一副傲慢和輕佻的神情。她站在樓梯口拿著鏡子,看見李多後,微微笑著走了過來。

“這麼李多麼,顧老師找你很久了,怎麼,帶了一大幫子親友團啊。”說完朝我們看了一眼,與其說是看,不如用瞟更恰當。

“不用你管,你再照鏡子你也隻能做替補而已,下午的演出有校領導來呢,當然要讓最優秀的團員去唱,你還是好好化你的妝吧。”說完,拉著呂綠走了進去。那個穿紅衣的女孩氣的臉都發紫了,一個人朝另外一邊走去。

“她是誰啊?”落蕾問李多,李多氣呼呼地說:“她叫淩鳳,據說她父親是個土財主,要不是捐了筆錢給學校,她那裏進的了合唱團,唱歌老走調。”

“合唱團很難進麼?”我不禁問。呂綠這時候說話了,她左手抱著書,右手把頭發縷到耳朵後。

“是的,團裏,尤其是顧老師挑選成員很嚴格,而且我們合唱團清一色都是女孩子,以前的前輩經常演出,還出過國呢。”說完,她又皺了皺眉頭。握著李多的手。“我真怕我不行。”

“沒事的,這裏除了我你就是唱的最好的了。”李多熱情的抱著呂綠。我們三人則暗笑。

排練室我們不能進去,隻好做在外麵,離正式開始演出還有些時間。我和紀顏決定在這裏轉轉,落蕾則堅持要站在外麵看女孩們彩排。

總的來說這裏還是讓我不太舒服,雖然現在是冬天,但外麵陽光燦爛,而這裏卻一點都看不到,而且這裏的冷和外麵又有所不同,似乎這裏的寒冷更容易入骨。

“似乎很多學校都有自己的傳說啊,包括我以前的大學,據說化學實驗室永遠不開放,因為傳說以前有個化學老師在裏麵用硫酸自殺過。”我望了望這裏,忽然向紀顏說。紀顏把衣服裹了裹,看來他也很冷。

“大部分都是假的,不過是學生們編著玩罷了。可是。”紀顏正色說“有些東西如果經大家的傳說多了,是會產生變異,就像癌細胞,其實開始是良性,但總去懷疑擔心,搞不好真的會變惡性腫瘤了。所以,謠言最好止於智者。”

“你們是什麼人?”一個戴著眼睛三十多歲,臉龐十分白淨的男人向我們走來。令我吃驚的是,他的聲音如此細膩,如果不是看著他,我真以為是女人在說話。

“我們是李多的朋友,她叫我們來看演出的。”紀顏介紹到。

“我叫顧鵬,是李多的老師,合唱團是我帶的。”原來就是李多和呂綠說的顧老師。“李多的資質不錯,磨練下會是個優秀的歌唱演員,不過合唱的要求是做到大家一起唱的如同一個人在唱歌一樣,最主要是和諧,在同一地方緩氣,在同一時間出聲,正確地演唱自己的旋律,音調純正,不跑調。每一個人都善於純正地演唱,就可保證整個合唱團音調的純正。這個合唱音響成分稱之為音準。但李多的毛病在於過於愛表現了,總是很難和大家合拍,不過她已經改正了許多,要不然今天也不會讓她上了。”顧鵬說了一大堆,我和紀顏聽的不是太明白,隻好拚命點頭。看來他是來上廁所的,和我們說完,又朝排練室去了。

“和諧。”紀顏忽然沒頭沒腦地說了句。我疑惑地問他什麼意思,他卻說隨口說說罷了。

正在這時候,排練室傳來一陣尖叫,接著是一大片人嘈雜的呼喊聲。

“出事了!”紀顏看上去興奮貌似高與驚訝。我和他連忙趕過去。

七八個女孩圍在一起。我們進去一看。一個女孩躺在地上,雙手捂著喉嚨,臉部的五官痛苦的扭曲著,我發現她的喉嚨腫脹的厲害,而且帶著青黑色。

“讓開下。”紀顏叫個個麵帶驚恐的女孩散開,好給躺在地上的人留足夠的呼吸空間,接著他抓著女孩的手,輕聲說:“別緊張,放鬆,我馬上救你。”說著他從口袋拿出一個黑袋子,展開一看,居然是一組銀針。他拿出一支十厘米左右的插在了女孩的後頸處,又接連插了幾跟。黑腫開始消退,傷口處留出很多烏黑的血,而且非常臭。女孩的臉色稍好了點,但慘白的嚇人。一陣忙碌後,紀顏也滿頭大汗。

“怎麼回事?”我忙問紀顏,他收起銀針,擦了擦汗。

“不太清楚,看上去像中毒,如果不把血放出來她會窒息的。但現在雖然好點,但肯定的是這段時間她的喉嚨事無法出聲了,更別提唱歌了。”紀顏神色黯淡地說。當然,我們沒有說太大聲。像這種事情要看當事人的了,如果報警其實也能立案。

由於救了那個女孩子,紀顏一下子就引起了周圍的女生的注意,呼啦一下就被圍了起來,問這問那,還好李多一下把紀顏拉了出來,並做了簡單的介紹,我們才得以逃脫。

“魏曉雪的位置隻好暫時讓淩鳳頂吧。”顧老師交叉著手放在胸前,歎了口氣。原來出事的女孩子叫魏曉雪,蠻可憐的,練了這麼久突然因為意外就下來了。顧老師叫大家恢複下狀態,準備正式排練次。而魏雪被送到了附近的醫院,旁邊的女生議論了起來。

“也不知道這事怎麼解決,我看八成淩鳳下的毒。”

“是啊,你說會不會有警察來。”

“難說,不過無所謂,淩家有的是錢。”女生們趁著休息時間,聚在一團咬耳朵,雖說是咬耳朵,其實聲音大的我都能聽見些了。這時候淩鳳換好了衣服從這裏走過,頭都沒動,鼻孔發出了哼的一聲,接著甩下一句“嫉妒。”就去顧老師那裏了。

合唱團的總人數並不多,因為每多一個人,演唱的難度就增加一分,除開淩鳳,李多,呂綠三人,還有另外七人。葉就是說雖然說是合唱團,其實上去唱得也就十人。顧老師在一旁指揮,而且旁邊還有錄音,以便讓她們自己聽聽,找找缺點。

據說這次唱的曲目有三個待選,由於屬於小合唱,所以選的曲目並不十分寬裕。這三首歌分別是《我的祖國》,《愛我中華》和《飲酒歌》。我們站在門外停她們演唱,的確很好聽,難怪這學校的合唱團非常著名。短暫的演練後,顧老師把大家叫在一起聽錄音,以便找找不足的地方。我們也去了。其中一個女孩子去上廁所了,廁所在四樓。

錄音放到一半,忽然聲音有些異樣,在美麗的合音之中好像有別的聲音,而且不隻我,大家都聽見了。於是顧老師把那部分聲音放慢。

“一個接著一個,帷幕已經拉開,美麗的姑娘在風中舞蹈,卻無法唱出歌來。”放來放去卻隻有這一句。眾人臉上多有恐懼之色,由於在排練的時候窗簾是拉上的,排練室不是很明亮。

“可能是混進的雜音吧,大家不要在意,繼續,我們時間不多。”顧老師拍了拍手,回顧一下,卻發現少了一個人,原來上廁所的女孩仍未回來。顧老師隻好親自上去找她,學生們就原地休息聊天。

“據說這裏曾經有個前輩吊死了自己。”呂綠麵帶愁容地說,“就是二十年前,她們是學校最優秀的合唱演員,但其中一人卻那樣結束了生命。”

“上吊也沒什麼特別啊。”我問。這時候李多神秘地回答。

“你不知道了吧,她從這裏樓頂跳下來,但不是用繩子幫著自己的喉嚨,而是。”她還沒說完,我聽見被窗簾拉上的窗戶發出砰砰的撞擊聲,似乎有人拍打一樣。整個排練室安靜下來,砰砰聲在這裏回蕩起來,紀顏和我走了過去,旁邊幾個女孩子都嚇的躲一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