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
玄幻 武俠 都市 曆史 科幻 遊戲 女生 其他
首頁

第169章買衣(1 / 3)

世界上總有幾種職業,他們需要經常在深夜工作,當然,誰也不喜歡獨自一人在夜晚溜達,但迫於生計又沒有辦法。開夜車的司機便是其中一種。由於把紀顏的故事整理了一下發到了網上,居然有很多人喜歡,其中居然還有我一個久未見麵的初中同學。

很久沒見,便相約在KFC聊聊。見麵後大家問候了幾句境況,她似乎麵帶難色,幾次想說什麼卻又很猶豫。

“你的那位朋友,是不是真的能解決些我們平常人無法解決的怪事呢?”她終於還是說了出來,我雖然已經料到,但還是有點驚訝。我問她是否遇見了什麼難事,如果我能幫忙一定盡力,她搖搖頭。

“不是我,是我父親。”她非常苦惱地說,“他已經臥床很久了。看了很多醫生,花了不少錢,都不見起色,問起他到底怎麼回事,父親總是麵帶驚恐之色,但平靜之後,卻總是閉口不答,我沒有辦法,正好在網上看文章,沒想到是你寫的,於是想來碰碰運氣。”我想想,紀顏並太愛接觸陌生人,貿貿然去叫他來他不一定會答應,於是我決定充當回先鋒,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同學的家在市中心附近,還是非常考究的住宅區,在門口還有鐵門和看門的門衛。每棟樓下麵還有攝像頭,看來的確是相當安全的房子。

她家在四樓,進去後裏麵裝璜倒是非常適宜,記得初中的時候她家還不算太富有,可能這幾年發達了吧。在同學的帶領下,我們走進了內屋,裏麵躺著一位五十多歲的男人,正歪著腦袋,劇烈的咳嗽,他瘦得很厲害,麵黃的像得了肝炎一樣,並沒發現我們進來了。同學趕忙扶起她父親。

“您是?”他終於看見我了。同學簡短介紹了下我,她父親有些不快,大概是怪女兒隨意告訴別人。

我則說:“伯父,有些病是悶出來的,您不妨告訴我,或者告訴家人,可能有些轉機啊,而且我認識些朋友,即便問題棘手,也是可以處理的。”他狐疑的看了看我,加上同學又在旁邊規勸,終於答應告訴我,但前提是他女兒必須出去。

“年輕人,你必須答應我,不能告訴別人。”他雖然帶有病態,但眼神依舊鋒利,我點了點頭。

“其實數年前,我還是位開出租車的司機,開始錢不夠,買不起自己的車。你要知道,大凡有自己車的司機都是自己開早班,而晚班讓別人開,然後從中抽頭,而我,就是專門為人開夜班的。

起初到還順利,我經驗豐富,晚上的客人也算多,直到出了那件事。”伯父吞了口唾沫,又空咳了幾聲。

“那天是入秋的一個夜晚,天氣還算涼爽,開夜班的人都極愛這種夜晚,太熱,坐久了身體悶熱難受,太冷,兩腿凍得發麻。我一個人在撫河大橋那裏逛車,沒有顧客的時候,我們開著空車尋人叫逛車。

但奇怪的事出現了,我忽然看到前麵閃過一個白色人影,是的,你別不相信,我至今仍清晰地記得,是一個白色人影,就在車頭不遠處,我下意識的停車。當時已經是快12點了,大橋上一個人也沒有。車停在橋上,仿佛隨時都會被夜晚吞沒一樣。我不放心的走下車,發現前麵什麼東西也沒有。我隻好重新上車,繼續尋客。

沒開多久,又是那種感覺,人影仿佛離車子更加近了,我又刹住了車子,這下我連火也熄了。我不敢下去了,呆在駕駛室裏麵。頭靠著方向盤,眼睛死死地盯著車窗外。車燈的光照不了多遠,四周黑的嚇人。除了風吹動河麵的水聲,什麼聲音也聽不到。我當時真的害怕忽然有什麼東西從前麵跑出來。我本來想把車子放這裏叫人拉走,自己在搭車回家。可是奇怪了,本來就算淩晨幾點都車流不斷的這裏,忽然半天都沒一個人,也沒一輛車。我聽過許多關於夜車的傳說,什麼搭車的禁忌之類,但隻道是大家平日裏閑聊扯皮開的玩笑,卻從來沒當真,沒曾想居然真的落到自己頭上了。我就這樣呆在車子裏麵。我希望等到天亮在說。

溫度開始慢慢降低了,身上開始哆嗦,我有點犯困了,點了根煙,想盡力使自己保持清醒,那時候我不喜歡把煙灰彈在車裏,於是把手放伸到車窗外麵,一邊抽著煙,一邊想著事情。

忽然,放在外麵的手猛地被人搭了一下,我嚇了一跳,把煙都抖落了,整個人幾乎跳了起來。外麵響起了個聲音。

“師傅,借個火好麼麼?”我定了定神,原來是個路人,沒想到這麼晚還有過路車,我很意外。借著車燈的側光,我眯起眼睛看著這個人。他很年青,幾乎比我女兒大不了多少,外麵套了件灰色帆布外套,肩膀上扛了個麻布袋子,可能是晚上出工回來晚了吧。這一帶有些家具加工店,經常會請一些農村的孩子來打工,每天都做得很晚,工資卻異常的少。我為少年點著了煙。那一瞬間,我看清楚了他的臉。那張我永遠都不會忘記的臉。

他的皮膚很幹燥,前凸的額頭,充滿血絲和疲倦的單眼皮眼睛,厚厚幹裂如久旱的河床的嘴唇,尤其是他的鼻子,出奇的巨大,令我想起了成龍。

忽然,一個非常罪惡的想法如同被按進水裏的木瓢一樣從我心底浮現出來,當人恐懼的時候會非常自私,自私到根本視別人的生命於無物。因為我想到一個經常出車的老前輩說過,要是晚上開車總是在車前看見人影打轉,那就是必要出車禍,坐我們這行的最怕出事,撞壞了車要陪別人錢不說,即便保的住自己的性命,要是把別人撞死了,賠多少錢都不夠,撞傷撞殘更倒黴,一家人都完了。司機都有條心照不宣的那個什麼。

話扯遠了,當時我的確隻想保住自己在說,以後就顧不得了。那個年輕人點了煙,謝了聲,見我沒有走的意思,居然和我攀談了起來。我和他套了會瓷,便提出要買他的衣服。”

“買他的衣服?”我聽了很驚訝,他卻揮了揮手,示意我別打斷他。

“起初他非常驚訝,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忽然爽朗的笑了起來,並問我要這破衣服幹什麼。不過是件普通的衣服。我擺擺手,遲疑了下,對他說,我要的是他裏麵那件貼肉的。這時候他沒笑了,警覺了起來,往後退了一步,不在說話。我馬上和他解釋,自己並沒別的意思,隻是對他說對裏麵的衣服很感興趣,想買下來腳老婆也回去做一件。他鬆口氣,把衣服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