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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跑(2 / 3)

“好了,我們可以走了,死者的身份還在查,不過他們很快會打電話通知我們。”說完便拉著我回去了,自然,手機也沒買成功。不過我很好奇警察為什麼對紀顏的態度大變,問起來,紀顏卻眨巴眨巴眼睛,笑道:“隻是認識這裏警隊的朋友罷了。”看來他認識的人還真是不少。

我們回到紀顏家中,很快便接到個電話,他嗯嗯了幾下後掛斷了。然後望著我說:“他是個運動員,準確地說是名長跑運動員。”我一聽,難怪,看上去身體還蠻健壯。紀顏穿好外衣,對我做了個出去的手勢。

“去省田徑隊吧,或許能問到點什麼。”他依舊是老脾氣,對任何奇異的事一定要查個清楚才滿意。省田徑隊離這裏不遠。很快我們便從隊裏的主管主任那裏知道,這個死去的運動員叫連富華。二十二歲,是省裏很有希望的長跑運動員,不過失蹤幾天了,沒想到居然橫死街頭。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別的消息,他和其他人也無任何冤仇,平時是個很檢點的人。我們失望的回來後,驗屍報告也出來了,算比較快的。和紀顏想的一樣,沒有外傷,屬於運動過度導致肺部呼吸衰竭。簡單的說,他是累死的,或者可以說是跑死的。見過死法多樣的,但這種死法和自己用雙手掐死自己沒什麼兩樣了。

“你說是什麼促使他不停的跑呢?”紀顏的眼睛看著窗外,突然問了句。我當然不知道,總不可能說連富華是在練習吧,這未免牽強了點。

“另外,那個時候他搶你手機卻反倒叫你追他,這也很奇怪啊,那種情況下估計他應該已經接近極限了,卻仍能跑那麼快。”紀顏繼續說著,他習慣於把所有問題一一列舉出來,這樣才能有條理的解決。我和他想了一下午,都沒個頭緒。但是很快,另外名死者也被發現了,死於同樣的症狀——活活累死的。看來連富華不是唯一的受害者。

當天晚上,紀顏收到了卷錄像帶,與其說是他收到的,倒不如說是警察給的,這卷帶子時發現第一個死者的時候收到的。我和紀顏坐了下來一起觀看。

畫麵很暗,但還是可以看得蠻清楚。似乎在一個非常空曠的地方,天氣很暗,四周都是黑色的石礫和砂石。還有一條白色的跑道,非常簡陋地麵也很粗糙,但勉強可以算是條跑道吧。跑道上有個人在跑步,似乎是個年輕男子。他看上去很辛苦,但還是拚命地奔跑,過了下,在年輕男子的前麵,跑道上不知道怎麼出現了兩架切割機,並且把它們發動了,但跑步的人沒有絲毫停止的意思,雖然他大聲叫嚷著不,但是身體卻奇怪地一直衝了過去。

恐怕下一秒鍾的畫麵真的是令我和紀顏駭然,年輕人以飛快的速度穿過了切割器,接著就像慢動作回放一樣,年輕人的身體依舊前傾著,但他的腳掌卻留在了那裏,傷口向外噴湧著鮮血,但他卻爬起來,用失去腳掌的傷腿繼續跑著,在白色粗糙的跑道上留下一串圓形的紅色印記,每跑一步他都拚命地大喊一聲,沒過多久,他就倒在了地麵上,但是腿卻依然坐著跑步的動作,但是越來越慢,終於,他沒有再動彈了。

“看到了吧,一直再跑,直到死亡。”開始穿者風衣的人出現在鏡頭前說了這麼一句。似乎經過了處理,他的聲音聽起來象機器人一樣生硬冷冰冰的。

“人一輩子都在努力向前奔跑,為了前麵的目標,名利金錢女人或者尊嚴,反正是要跑得,所以我讓他們幹脆一齊跑起來,隻要你開始跑,你就無法停止,隻要你開始跑,你的腿你的身體就不屬於你了,停下意味著死,不過即使一直跑也會死,除非有人可以……”畫麵停止了,成了一片雪花狀。

紀顏站了起來,關閉了電視。

“這算什麼,是挑釁麼?”我生氣地說,紀顏卻似乎若有所思。

“跑,跑到死,或者有人……”他看來想到了些東西,不過也不完全。

“這個穿風衣的人是瘋子麼,或者是看多了《電鋸驚魂》係列?把人命當兒戲來開玩笑?”

“不,他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玩遊戲。”紀顏伸出左手打斷了我的話,“吉普塞人有一種咒語,可以隔著很遠控製人的身體,道術也有,以替身的形式,但是那大都是希望*縱別人或者幹脆殺死受害者,但這個人卻讓那些人不停地奔跑,這就有點不合情理了。如果是你被*縱,身體不受控製的奔跑,哪怕前麵是懸崖或者是火海,你說你會有什麼感覺?”紀顏朝我望來。

“當然是憎恨,絕望,抑或是對死的恐懼之類吧。”我靠在沙發上不加思索的回答,忽然轉念一想,“你幹嗎拿我打比方啊,真不吉利。”

紀顏笑道,“你還把我的來電設置成老狼請吃雞?”我也笑了笑。不過笑過之後當然是要弄清楚這個風衣男子的真正目的。我們回到了警隊,谘詢了第二名受害者的信息,這個人是個小偷,或者說是慣偷,非常難抓,因為據說他的奔跑速度不亞於職業的運動員。當然,他也是死於運動過度而缺水導致了身體發熱從而並發了急性腎衰竭。也就是說,同樣是跑死的。

“似乎和連富華一樣,這個人也是個跑得非常快的人。”紀顏翻看了下他的資料。我也附和了句,的確,目前除了錄像裏的那個被砍去腿的年輕人之外,發現的兩個死者都是運動量很高的人,尤其擅長跑步。線索並不多,至於那盤錄象帶,似乎暫時業看不出什麼端倪,整個背景似乎是在郊區的偏僻地帶,就算找到估計人也早跑了。切割機的牌子倒是看清楚了,問題這種機器非常普及,任何人隻要有錢就可以買到。不過話說回來,這年頭連航空母艦都能買,還真不知道是有什麼錢買不到的。

看來,我們唯有守株待兔,等著他繼續如同*縱木偶一樣讓受害者不停的跑起來。反正是周末,我自然陪著他,中午的時候,兩人隨意買了點麵包飲料權當做午餐。

“你說的那個咒語是怎麼回事?”我們站在陽光燦爛的大街上,我喝著可樂問他,紀顏吞下口麵包,和我解釋起來。

“作為非常古老神秘的民族,他們又非常弱小,四處流浪,據說神可憐他們,教會了吉普賽人使用魔法,其實就是咒語,包括簡單的讀心術,和占卜。但是,也還是有一小撮人利用咒語控製人,吉普賽人沒有使用魔法的介體,也就是血液和契約,所以他們需要靠水晶球或者塔洛牌之類的輔助工具來實現。很早的時候有吉普賽人靠使用黑水晶來控製他人,成為傀儡。所以我說這次有點相像,不過我始終不明白那個人的目的,還有,吉普賽的魔法師通常無法可解,除非施法者死去。而錄像的意思好像某種方法可以讓人停止奔跑,這才是重點啊。”

我疑惑的表示或許隻是那個瘋子的戲言,紀顏搖頭,他說他覺得那個人不像是個精神失常的人,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目的,而且他把錄像帶發到警察局恐怕還會發到電視台或者雜誌,可能會弄的人心惶惶。紀顏提議再去仔細看看錄像帶,雖然我對那斷腿不是很難受,但好歹剛剛吃完東西,我不想有惡心的感覺。但紀顏還是硬拉著我去看了。

不知道重複了多少遍,我幾乎看得厭倦了,但紀顏卻始終盯著顯示屏,然後不時的倒帶定格。忽然,他定住了畫麵,手指著左上角的一個小點叫我看,我眯起眼睛仔細一看,好像是一架飛機。

“準確的說應該是教練機。”紀顏肯定地說,我奇怪他怎麼這麼確定,他告訴我,一般的民航飛機這個高度我們是看不到的,而這個城市郊區附近有一個大型的軍工飛機工廠,有教練機的出現不奇怪,看錄像帶的天氣,應該是前幾天的陰雨的時候。紀顏興奮地告訴我,隻要能查到最近教練機的飛行路線,一定可以找到錄像帶裏的地方。當然,我們必須要先去查,因為是軍工產業,相對來說不是太好說話,我們費了很大的氣力才打聽到最近教練機的飛行路線。我們沒有告訴警察,紀顏說警察出動的話目標太大也過於招搖,所以所有的事都是我們獨自去做的。

按照收集來的資料,我們分頭尋找,將近一下午過去了,終於發現了城南外一個正在興建的大學體育中心很符合錄像帶裏的畫麵,不過我們趕到那裏時候,因為是周末,似乎工地上很冷清,果然,我們看到了條跑道,還有切割機,全部符合了。但我總覺事情似乎太順利了。而且整個施工現場過於安靜,一個人都看不到,死氣沉沉,就算是周末也該有些值班的人員吧,到處堆放著鋼筋水泥和砂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