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到牢房門口海潮便急迫地推門而入。
濃重的血腥氣撲麵而來,還夾雜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臭味。
地上三長老的屍身更是觸目驚心。
到處都是迸濺而出的血液,牆壁上,房頂上。
身首異處,實際上已經看不到頭部的形狀了,似是被什麼重物直接砸成了一灘漿水。
事實與那名守衛描述的嚴重不符,這哪裏是數道傷口,分明是慘絕人寰的虐殺。
牢房外棲遲捂著臉不敢往裏看,但嘴上還在怒聲大罵,可海潮分明聽出她聲音裏摻雜著壓抑著的恐懼。
君慕卿站在海潮身旁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似是在等待她的反應。
好半晌後海潮邁步上前走到了屍體旁蹲下,下一刻竟徒手擦拭起那屍身上未幹涸的血跡來。
門外正怒罵的棲遲透過指頭縫隱約看到這一幕聲音戛然而止。
她,她這是在幹什麼?
連棲遲自己都不敢去看那具屍體,她竟然還敢用手去碰?
海潮認真的擦拭著,在將屍體上那層厚重的粘液抹開後,她看到了上麵一道道的刀痕。
刀痕很精細像是用極薄的刀片迅速劃開所致,若是不仔細觀察幾乎無法發現。
而海潮則是將那一道道刀痕全數扒開,讓那些痕跡一眼看去更加清晰了一些。
棲遲見此再次大怒。
這惡毒的玩意兒居然連她死了都不放過她!
海潮本是在尋找那最致命的一刀,可尋了半天卻發現屍體上所有的傷痕竟都並不致命,好似隻是為了折磨三長老,隨意的在他身上留下了這些散亂的傷痕。
唯一致命的地方便是那已被砸的隻剩下一灘碎骨和血漿的頭顱。
海潮剛想再去查那頭顱,可緊接著身形就是一頓。
她再次看向屍體上的刀痕,微微蹙起了眉,莫名的覺得那些刀痕組合到一起後,竟然有些眼熟。
好似在哪裏見過......
這時君慕卿在她身後道
”對方的手法很嫻熟,每一刀都落得毫不猶豫卻十分有序。”
海潮一愣,回頭問道
“有序?你見過這些刀痕留下的圖紋?”
“見過。”
海潮連忙道
“在哪兒?”
君慕卿微微挑眉
”當初那座神殿的牆壁上。“
海潮立刻回想了一下,卻又蹙起了眉。
神殿的牆壁?
可她在神殿時除了注意到那柄巨大的古劍以外,並未記得牆壁上有任何圖案。
別說是圖案,神殿之中四處都是光滑潔淨一塵不染,若是有什麼特別之處她肯定會記得。
不過此時海潮未糾結這一點,既然君慕卿說他在神殿見過這圖紋,便說明那下手之人定與那座神殿有某種關係。
棲遲當然也聽到了海潮二人的對話,可她卻立刻反駁
”胡說八道!我在神殿呆了那麼多年從未見過與我...與這屍體上圖紋相似的地方!你休想靠著風華的言語就想抹去你殺人凶手的事實!“
海潮繼續去查看三長老的頭顱,很顯然那頭顱是先被砍下來而後又滾落到了這個角落,最後被那殺手用什麼器物砸成了如今的樣子。
海潮靠近後才發現原來這地牢裏的臭味都來自於這片血漿。
近距離接近那頭顱後,惡臭的氣味更加濃烈。
海潮實在忍不住了,嘀嘀咕咕了一句
“天呐什麼味道,難不成這是傳說中的腦袋進了屎......”
慘死牢中又腦袋進了屎的某孟婆阿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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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