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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潮陰沉著臉看向棲遲道
“你可知同慕容修傳信的是何人?”
棲遲見海潮神色異常,蹙眉
“是誰?”
海潮冷笑一聲
“聖女,白穀。”
“什麼?”棲遲驚愕,“她不是喜歡風華嗎,怎麼可能和慕容修聯手對付他,你又不熟悉西羽文會不會是看錯了?”
棲遲不知道的是,這西州大陸的幾國文字幾乎沒有海潮看不懂的。
太澤寺的佛經常常會被傳譯成各種文字,所以西羽文對她來說根本不在話下。
“不會錯,我方才雖隻看了一眼,但絕對不會錯。”
“那上麵都寫了什麼?”
“隻看到了幾句關於白穀的生活瑣事,沒有提及其他。”
棲遲卻覺得很不對勁,道
“如此看來那個告知慕容修對付風華的秘法的人是白穀?白穀想要風華的命?
可是不對啊,那秘法中不是說需要與風華行過夫妻之實的人嗎,白穀分明知道你是個男子,又為何默許了慕容修將你帶去苗巫族?那不是白跑一趟嗎?”
海潮的眉眼也沉了幾分,她也在思考這個問題。
若這件事是白穀在幕後操控,那麼她欺騙慕容修將他引去苗巫族,就肯定不是為了幫他解決掉君慕卿。
甚至連海潮也被她的計劃引得前往了苗巫族,海潮會如此做出決定,是因為她原本認為以慕容修的心性,做任何決定前肯定都會深思熟慮調查清楚後才會行動,卻沒想到他這次竟這般被白穀蠱惑了,輕易的便相信了她的提議。
海潮忽然又想起君慕卿這次竟輕而易舉的便放她前往苗巫族,他會不會是已經知道了什麼?
而白穀的這般做法是為了幫助君慕卿,還是為了她自己的什麼目的?
若君慕卿知道白穀的計劃,那是不是說明,海潮現在前往苗巫族就是他們二人合作的結果?
棲遲見海潮的神色不太對,很快便也想到了這一層,眉頭緊蹙道
“該不會,這一切都是風華和白穀一同設計讓你離開東陵的吧?可風華那般在意你,應該不會的...”
簾外陽光透過縫隙進入一縷光亮打在海潮濃密纖長的睫毛上,垂著的眼簾遮住了她眼底的情緒,許久都未做聲,不知為何棲遲見此心底有些微微不安。
可半晌後海潮卻突然抬起眼簾,勾唇道
“是一同設計還是將計就計都可以以後再說,可居然有人把注意打到我頭上,真以為誰能拿來當棋子麼。”
陽關直射入眼底,讓那雙墨瞳比以往更加清透,可不知為什麼,或許是那上麵紅腫未消,棲遲竟覺麵前之人眼底隻有不見底深淵,陽光照進去也被消散吞噬的一幹二淨。
棲遲微微蹙眉道
“眼下你身邊除了那個東琴誰都用不得,你想做什麼?”
海潮卻抬手撩起了車簾的一邊,看向那些正準備再次出發的一行人,淡淡一笑道
“這麼多人還不夠我用麼,那白穀的身後不知還有何人,以她的本事或許能誆騙的了慕容修,可卻掀不起什麼大浪。
不過她這人野心不小,所圖之事定然也不小,既然是要搞大事情,那我便幫她把事情弄的更亂些吧,也不枉費我被無辜利用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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