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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夢說那些話也隻一時衝動氣悶,見他樣子,聯想到韓嶽山之前心髒上動過手術。
她本就蒼白的臉色越發如同白紙:“爸,我不是故意說這些……”
韓嶽山眼睛通紅,攔著譚麗要送他去醫院的動作,連續吐息:“我明天去上京市,你等我消息。”
夏夢欲言又止,最終無力跌坐在了沙發上。
韓嶽山接過譚麗遞來的藥物,合水吃掉,人一下子疲憊了很多。
他就韓東一個兒子,但是,有些話他從來也沒聽兒子提起過半點。他也確實談不上一個稱職的父親,妻子意外過世後,他最先想到的是靠部隊裏的工作,鍛煉,來排解放空自己的痛苦……
但兒子那會剛剛才四歲多點。
根本就想象不出他所頹廢,在部隊拚命的那段時間,兒子一個人是怎麼過的。母親剛剛過世,父親不在身邊……
今天不是兒媳這些話,他至今也沒認識到自己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
韓東對外界的消息一無所知,將所有幹擾摒棄在了腦海的角落中,自我催眠般不過多去想。
可,那種無妄的壓力,從車子越過海城收費站之後,更加洶湧。
老蛇跟楊彪半道上下了車,走出一段路,侯傑也消失在了一條街道的拐角處。短時間,全車五個人就隻剩下安南跟韓東兩個。
天近黃昏,金杯車在密布積雪的縣道上緩慢行駛。
近三十公分的深度,快要埋過輪胎,若非兩旁路燈指引,如同白雪世界的周邊環境,恐怕連道路都分辨不清楚。
海城的寒是國內之最,透過玻璃窗,外頭的道路指引牌琉璃晶瑩。
他拿著新換的另外一部手機,哢嚓拍了幾張照片。下意識的,就想通過微信發給夏夢。打開看到那個站在地球前的小人,方才意識到,之前的微信已經沒辦法登錄,他也不會繼續登錄。
稍呆了片刻,韓東打開了金杯車窗。
驟然的冷氣,由外而內,撲在臉上,讓他大腦轉而清醒。
“韓警官。你應該認識白局長吧。”
開車的安南隨口打了聲招呼,他今年也才不到三十歲,並非緝毒局的人,而是上京特警支隊的副隊長。也是這次領命前來接管海城特警支隊的人。
白雅蘭在這邊最困難的是人員調動,表麵上各個配合,聽她的。背地裏小動作太多,最簡單的會議,特警支隊那邊都不買賬。有案子需要協助,十分鍾能到地方,那幫人能拖延一個小時。
韓東停頓了片刻:“認識,上京警方或者海城警方,會有不認識她的麼。”
“這我名片。等這幾天忙完,出來喝一杯。”
韓東接過來放進口袋:“你怎麼會來這種地方?”
“領導開會,明確說隻要配合白局長解決掉海城的麻煩,回來連升三級。結果我站出來之後,連個競爭的人都沒有,白撿了一樁好事。”
“你能認為是好事,說明心態不錯。”
“那怎麼著,白局長一個女人都敢來這。我們這幫老爺們,連配合都不敢。誰丟得起這人,我是丟不起!”
“能看出來,你肯定是軍方那邊的人……我也不多打聽,總之以後就是戰友,有事打我電話。”
說到電話,安南放在車前的手機響了。
他接起來說了兩句,回身遞給了韓東:“白局長的,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