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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不行。”
韓東失笑：“你這賤人想事總理所當然，說話之前也不過下大腦。到底谘詢過蔣姨嗎？”
“就是蔣姨說的，男人也可以做避孕……我沒仔細問。那改天我去醫院再問問，實在不行，我做。”
“你做就做，這麼委屈幹嘛！”
“當然委屈，兩個人的事，什麼都要女人去完成。生孩子，做避孕，每個月還得難受好幾天。當男人多好，隻管爽，別的都不管。”
“我都恨不得茜茜是個男孩……”
韓東晃神，親了親她嘴唇：“你見哪個男人隻管爽，什麼都不管的？你不站在另一個角度，怎麼會知道別人到底辛不辛苦。”
“做女人可以沒錢，可以沒壓力，甚至夢想都可以沒有，男人不行啊。這是大眾觀念所賦予的壓力，幾十年內都會如此。”
“你是生活不知疾苦，沒見過你爸當初為了創業，跪下求著借錢的場景，也沒見到他為了巴結區裏領導，喝的進ICU……他沒辦法不努力啊，你們兩姐妹要養，想給你最好的，龔阿姨娘家又有錢強勢……”
“你怎麼知道這些？”
“他喝醉，自己說的。”
夏夢若有所悟：“你呢，你也是男人，你辛苦嘛。”
“我，今天辛苦死了，差點被你榨幹……”
夏夢輕咬了下他耳朵：“沒點正型！”
韓東睜開眼睛天花板，答非所問：“我剛進部隊的時候，正常的體能訓練時間是五個小時，剩下的五個小時，被傅老頭安排學習。你知道我這種普通孩子跟一幫可以在部隊學各種知識的人在一塊，是什麼感覺麼？舉個例子，江文宇是跟我一塊學習的年輕人之一。他家族在國內是隱形的，不說豪富，在上京市那種地方也有份量。其它人，跟他大同小異。”
“他們隨便一雙鞋，是我一年的零花錢。他們父母來一次恨不得拿貨車拉吃的用的，我爸都沒來看過我。我有什麼，我隻有努力啊？別人玩的時候我學習訓練，別人睡覺我也學習訓練……要不是江阿姨，早撂挑子崩潰了。”
“還好，那裏至少在努力上是公平的。所以我比他們爬的都快，都高……我身上的每一道傷口，都是運氣好撿回來的命。”
“你問我辛不辛苦，當然辛苦。但人總不能把辛苦掛在嘴邊，沒有成就的時候，談什麼辛苦都是扯淡！”
夏夢感同身受，心被完全堵住。
手臂無聲往下，抓住了他的手，認認真真的抬頭，在他嘴上親了一下。溫聲道：“老公，我以後一定對你好，好好疼你，愛你……我發誓。”
韓東瞧她一本正經，無語道：“你可給我打住吧，也真不怕遭雷劈。天天發誓，違誓！睡覺，明天茜茜滿月酒，到處是親戚，別頂著一雙熊貓眼看人。”
“我不想睡覺，還想睡你……”
韓東看女人眼睛都困的要眯起來，把人放下來抱在懷裏：“明天再睡，我今天閃到腰了。”
夏夢莞爾掐了他一下，安心聽著男人心跳，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