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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都投過去了，卡裏還剩點零用。想還你，沒錢，以後再說吧。”
“你少給我耍賴……”
“真沒有。”
察覺妻子想動手，韓東先道：“開車呢，不要鬧。另外海城的事沒你想的那麼麻煩，我不懂旅遊，很多都有專業人員來做。就一筆投資而已，並不會長期逗留……”
“你說的天花亂墜也沒用，把錢給我。”
韓東說不通，索性不理。
他一次先斬後奏，兩次，三次也可以。拿人沒有辦法，那就什麼也不準備說。問了就解釋幾句，不問權當什麼事都沒有。
夏夢堵的慌，頻繁掐著丈夫：“把錢還我，把錢還我，把錢還我……”
韓東實在被她攪的沒招，拿著她手腕甩開：“一邊玩去，要不馬上下車。”
“這我買的車。”
“那我下。”
韓東把車停在路邊，開門，伸手去攔的士。
夏夢忙從另一側到了他身邊：“說笑呢……”
韓東躲了一下：“昨天跟你說的很清楚，我戰友家碰到點事。我有多無聊，拿我戰友跟你在這開玩笑，騙你。上車就說個沒完，這麼怕我去找邱玉平？跟你說多少遍了，我跟他的事，別插手。不然我肯定懷疑你立場在哪！”
夏夢輕易被他惹的眼眶通紅：“我立場當然在你這。”
“那你瞎緊張什麼？我對付常豔華的時候，沒見你這麼上心。我在上京市跟劉昆侖，跟蔣沂南那種人結怨，沒見你關心過一句。碰到邱玉平，更低好幾檔的對手，你關心個沒完。”
“韓東，你怎麼能這麼想我……”
韓東不願意跟她爭執，尤其在這。幫她抹了下眼淚：“可真是水做的，跟你吵兩句，淚都快掉光了。要打你一頓，你不得尋死覓活？”
夏夢嘟著嘴，充耳不聞。
韓東扶著她肩頭，又把她塞回車裏，重新送她去公司。
沿途氣氛稍顯沉悶，但也缺了繼續哄女人的心情。
夏夢同樣難受，到公司，氣昂昂摔門走了。
韓東看了她背影一會，又點了支煙。掉頭去高速當口，撥了歐陽敏電話，就說了一個字，查！
兩人昨兒溝通過，電話裏不必要再扯閑話。他要查，歐陽敏清楚查什麼。
“東子，有障礙啊。”
障礙？
韓東眼神轉冷，他本來百分之九十九確定花圈是邱玉平找人送的。再聽歐陽敏說障礙，剩下百分之一的可能也抹了。
障礙是警察，邱玉平估計找了公安局，要求警察貼身保護。一個大商人，還是王利國親自把總部請來的東陽，肯定會好好給麵子。
被打怕了是真，做賊心虛也是真。
思考著，他輕巧道：“別讓人過度察覺……晚會我回去，或者你過來找我都行。電話不方便，見麵聊。”
放下手機，煙也抽完了。
韓東盯著前方閃爍的道路，默默計較。
他要給邱玉平一個終身難忘的教訓，警察並不是護身符。他要讓他知道，他韓東想動哪個人，國際刑警來了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