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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眼的一切都很熟悉，包括兩個標槍般站立的大院守衛。韓東下車去門崗當口，一股涼意已經油然襲來。
天氣，早不知不覺的轉冷，不過是東陽那個氣候宜人的城市變化還不明顯。到了上京這個處在半北方地界的都城，韓東直觀感受到溫度至少降了十來度。
跟門崗交流著，並未受到阻礙。趕去傅立康所住小區之時，拿起了手機。
“我在你家門口，有人在麼？”
傅立康還沒睡，停了好一會：“你來上京了。”
“嗯，兩分鍾到。來看江阿姨。”
傅立康幹脆：“讓你姐下去接你。我也剛下班，正準備對付口飯吃，來的正好，陪我喝一杯。”
韓東走著說著，未掛電話，便看到一個中年女人正從小區樓裏走出來。
穿著家居服，頭發隨意散落著。相貌不算漂亮，一雙眼睛卻亮的溫和，睿智。是傅思媛，今年三十五歲的傅思媛。
若非他知道她不是傅立康跟江文蓉親生女兒，肯定不相信這個跟江文蓉氣質如出一轍的人，會跟她沒有血緣關係。
見到她，韓東加快了腳步：“媛姐。”
傅思媛主動抱了下：“怎麼來的？都這麼晚了。”
“自駕。這不聽說媛姐回國，怕錯過，著急忙慌的往這趕。”
傅思媛笑著瞪了一眼：“說話真好聽。這兩年肯定沒少泡女孩子。”
“我都結婚了，去泡誰……”
傅思媛跟他並肩往樓上去，笑了笑：“少瞞我。前兩天跟小白通電話，她說你這人家裏一位，外頭好幾位……東子，以前沒瞧出來，你還有泡妞的愛好。她給我看過你媳婦照片，夠漂亮了，還拴不住你。”
“她的話你也信。”
“我跟小白是好朋友，我不信她信你啊。”
“你當然得信我，咱們是姐弟。”打趣著，韓東無意問：“江阿姨睡了麼？”
“剛睡著。還真巧，昨兒還惦記你來著，你跟她心有靈犀一樣，大晚上就跑來了。對，等會孩子照片傳我兩張，我給她看一眼，她催我好幾次了。”
韓東看不出她說話有何反常之處，一顆提著的心總算是稍稍放下：“我打過她很多次電話，都傅老頭接的，還以為你們一個個有事瞞著我……”
傅思媛聽不下去，突兀的，無聲撇過頭，眼中浮起了水光。
韓東見此，不確定問：“媛姐，江阿姨出什麼事了。”
傅思媛捂著嘴巴，哽咽的半天難言。很長時間，才能斷斷續續的解釋。
韓東聽著，身體晃動，雙腿如灌鉛。
癱瘓，江文蓉已經癱瘓了大半個月。上次入院後，就缺失了行動能力。
手術太急，她年齡也太大，落到如今的結果，已經算是手術順利。可這種順利，韓東覺得如此刺耳。
大腦一片空白，他一個字也不再能說出口。閃身，丟開傅思媛，疾步前行
這麼大的事情，沒人告訴他。如果不是他親自找到了家門口，到現在仍不知道江文蓉出了這種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