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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東愣著，張開外套把人包住：“冷不冷。”
“不冷。你喝多少啊，熏死人了！”跟著嘟囔：“跟個神經病一樣。”
韓東不厭其煩，說幾句就親一下：“那你喜不喜歡神經病。”
夏夢沒答，視線掠過韓東肩頭看到有輛警車開了過來，跟著的還有剛才那輛的士車。
司機隔著窗口大聲道：“警察同誌，就他耍流氓……這位女士報的警。”
韓東怔然回頭，走的最快的警察指著直接訓斥：“幹什麼，放開！”
夏夢怕衝突，忙轉身把丈夫帶到了一旁，尷尬解釋：“他是我老公……我們鬧著玩……”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是誤會。這樣，我去給幾位買包煙……”
警察言辭教育了幾句，見夏夢真要去買煙，無語先一步上車離開。
這倆人穿著跟相貌都不尋常，既然是誤會，也就沒必要非把人帶回去了。
夏夢把丈夫口袋裏剩下的煙掏出來，隔窗丟給那個好心司機。等人全部走了，捂著肚子蹲地上笑的站不起來。
她剛才從看到丈夫滿臉懵的樣子，就被逗的有點把持不住。把警察打發走，再忍不住了。
還是不可避免的有點芥蒂，可丈夫都這麼處心積慮花言巧語了，她再不給彼此個台階。難不成還真因為這個，千裏之外再大鬧一場，似乎也不至於。
就不知道這家夥今天是喝醉說胡話，還是真的想自己了。
剛才那種恨不得把人揉進身體的力道，她特別受觸動。
因為很久很久，倆人都沒這麼親密過，不是身體，是心髒。她忙著，他愛搭不理著。想解決這種困境，苦找不到方式去做。即便有方式，也沒時間跟著他步伐，天南海北的跑。
算起來，幾個月了，連一塊看場電影都沒有。這種情況，別說他沒找別的女人。找了，又有什麼稀奇的。
自己這個妻子，可不就是擺設。
抓著丈夫伸來的手，順著站了起來。夏夢扣著他十指：“老公，你別再往海城跑了行嗎？留在東陽，咱們倆也好，你自己也行。做什麼我都支持你……等幾天，東泰局麵好轉，我把公司股票拋出去，拿一筆錢出來。怎麼都夠用了……”
“茜茜現在都能搖晃站起來啦，天天爸爸喊個不停。你能舍得我，舍得了她嗎……”
韓東把外套脫下，披在了她身上。
牽著手散步閑聊，多熟悉的場景，又挺遙遠的。
暫時沒答複，因為給不了她想要的答案。
放棄海城，可能嗎？不可能了。就跟他要放棄振威一樣，他可以隨時放棄，員工怎麼辦，企業怎麼辦，ZF，省軍區的扶持怎麼辦……
為了海城的事情，關新月，黃莉，所有那些頂著風雪在工作的工人，對他抱滿期許的白雅蘭。再自私，韓東也沒辦法現在抽身而出。
成與不成，不是選擇，是必須要成！
更何況，就跟妻子質疑他是不是說胡話一樣，他對她也沒信心。
工作順利心情好，怎麼都行。不順利呢？
是不是又繼續吵架，鬧騰，嫌棄自個幫不了她！可哪有全一帆風順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