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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以後關於她的任何事情，不要告訴我！聽不懂，就去醫院看看耳朵，不行再去看看腦袋。你拿的是她的工資？作為一個司機，你跟我說這些話，已經挺卑鄙了！”
放下手機，韓東臉上無形布了一層冷意。
他弄不清楚到底是反感劉小刀提到夏夢，還是反感夏夢跟李瑞陽走的太近，或許還有其它原因。總之，所有的沉穩隨著這一個電話打來，一幹二淨。
失神，走動間快碰到麵前保鏢的身上。
他悶到極點心反迅速靜下，視線在保鏢，陳世勳，江樂蕊三人身上掠過：“兄弟，你們這一前一後，什麼意思。”
“沒意思啊，就想多聊幾句而已。我得看看我樂蕊姐找了個什麼玩意。”
韓東笑：“你跟你父親也是這樣說話麼。”
陳世勳臉色驟變：“說什麼來著，再說一遍。”
韓東不看對方越來越微妙的眼神，言辭愈發清晰：“我說，除了你父親，在外麵還真沒幾個人有義務幫著教育你。”
聲落，周遭寂靜。
江樂蕊原是出於報複剛剛跟韓東聊天之時吃癟才隨口拿其擋槍，估計是韓東姿態放低點，有她在，不至於鬧亂子。但是，怎也料不到局麵眨眼之間凝固若此。
留意陳世勳已大步朝韓東走去，她怕出事，本能上前阻攔：“陳世勳……”
根本就沒再說話的機會，怒意壓到極致的陳世勳已揮拳打來。專業，迅捷，少說也有兩三年的拳擊底子。
沒有咋咋呼呼，突兀而至。韓東估計這一拳砸在普通人臉上，牙齒掉一半都是輕的。
躲不開，更沒必要躲。拳未落，他右腳如鞭子般，先抽在了陳世勳小腿之上。
毫不留力的一腳。
陳世勳驚呼都來不及，便覺被木樁掃中下盤，人懸空砸落在地。
砰然，如若地震。
韓東右腿借力觸地，再度弓步上前。又一腳，陳世勳便連叫的力氣都沒了。從頭至尾，從動手到結束。保鏢無從反應，陳世勳也隻從嗓子中擠出來了一些慘叫，僅剩鬼哭狼嚎。
“你，你敢打陳公子……”
那名助手不可置信指著韓東，想叫囂，又不敢對視。手哆嗦著，開始報警。
韓東視之不見，把還處在呆滯中的江樂蕊摟到近前：“你剛說我是你男朋友？”
“沒，我開玩笑……”
“可是我當真了。”
江樂蕊試探掙脫：“你知不知道被你揍的那人是誰？”
“是他先動手，不是我揍他！警察來了要解釋清楚的。行了美女，改天咱們正式約個會，我得先走一步。”
江樂蕊最初恐慌之後，便冷靜下來。她不至於怕韓東，這是她家裏的健身房，男性員工幾十人是有的。何況，韓東這人雖詭異，行止算有跡可循。
權衡之餘，肩膀上一輕，男人背影已走出去幾步。
她話脫口而出：“誒，你電話留給我。”怕誤會，又跟著補充：“萬一警察找你，比較好聯係。”
韓東充耳不答，離開健身房，上車後徑直倒車開走。開出一段路之後，才跟公安局的人打了電話，把情況大致講述清楚，再無心思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