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蒼穹,繁星璀璨。
巨大的篝火熊熊燃燒。
無數草原兒女圍在篝火旁,等著見證這盛大的合婚大典。
篝火前,是一座高高的祭台。
祭台分為兩層,一層比一層高,中間是台階。
最高的那一層立著一個足有一人高的古鼎。
古鼎上繪製著數隻雄鷹,或站著,或擒著獵物,或搏擊長空……其中,一隻巨鷹最為突出,銳利的眼神俯視著眾生,帶著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
雄鷹,代表的是青陽部的圖騰,也是他們的信仰。
巫醫兼當主婚人一職,站在第一層的祭台上。
阿斯勒則站在祭台下,等著葉流清的出現。
今日的阿斯勒,一身紅袍,襯得蒼白的俊顏多了些氣色,修長的身姿立在風中,自有一股不同於草原兒郎的飄逸氣質。
巫醫算是從小看著阿斯勒長大的。
阿斯勒的母妃曾經救了巫醫的命,巫醫自然是對阿斯勒有多加照顧。
他對阿斯勒的身體,比誰都還要了解。
當年的毒,如今已經對阿斯勒的身體沒有什麼影響了,但是,子嗣,那真的就是看緣分了。
沒曾想,阿斯勒是個有福氣的,喜歡的人竟然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易孕體質。
巫醫很是欣慰。
安靜的人群,沸騰了起來。
阿斯勒抬眸,恰好看到葉流清朝著他款款而來。
葉流清很美,阿斯勒一直都知道,但是,他不知道穿上嫁衣的她,更是美得驚心動魄。
白皙精致的小臉,添了豔麗的妝容,愈發顯得雙眼勾人心魄,黛眉俏鼻,貝齒紅唇。嘴角一勾,整張臉就如同那最燦爛的太陽,閃閃發光。
阿斯勒掃了四周一圈,發現所有人的視線都黏在了這個女人的身上。
尤其是一些男人,即便是遮擋得很好,但是阿斯勒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他們眼底的欲望。
他的心裏陡然之間有些煩躁起來。
這個女人,沒事長那麼美幹什麼?
係統:“宿主,我本不想跟你說,但是,我實在是忍不住了。”
葉流清:“那你說。”
係統:“剛才,男主對你的好感度,猛地漲了六,啪的一下,又掉了八。”
葉流清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恢複正常。
若不是那藏在袖子下的手,緊緊攥著,係統都以為自家宿主沒當一回事。
“現在,好感度依舊在變化,跟那心電圖一樣,一會高一會低。”
葉流清:“……男主,有病,得治。”
係統:“確實有病,得了吃醋的大病。”
葉流清:“你意思是剛才那幾個眼睛不太幹淨的男人?”
係統:“沒錯。”
葉流清:“既然如此……”
係統:“宿主,等等,你要幹嘛?”
葉流清臉上的笑容愈發深了,一雙玉足走起了貓步,纖細的腰肢款款擺動,如那玉束的緞帶,柔軟妖嬈。
阿蘇勒臉繃得緊緊的。
係統:“宿主,你在玩火。好感度不漲了,直接降落。”
“我聽不見,我什麼都聽不見。”
葉流清的小腰扭得更加歡了。
係統都不敢看那好感度了。
幸好,這一小段路,很短,葉流清就算是還想發揮,都發揮不出來。
巫醫站在高台上,把阿斯勒跟葉流清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嘴角的笑意愈發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