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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不一樣？”
“格外美麗，我們都知道。花媽媽，你出個價吧。”
……
“她不是完碧之身，之前嫁過人。”花媽媽說完等著眾人的反應。
有幾個恩客開始唱衰。
“一隻破鞋還搞這些噱頭。”
“不是完璧之身直接掛牌就好……搞這麼許多……”
很快，有人提出了不同的看法。
“不是這麼說的，夢歌姑娘雖非完璧，也是良家，而非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子。”
“那不就是少婦嗎？那是最有味道的。”
“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少婦……哈哈哈，我最愛了。”
……
花媽媽滿意地看著台下風向的轉變，她事先安排的人果然起了作用。
花媽媽接著說：“夢歌姑娘本是官宦人家的少奶奶，因夫家獲罪，男丁全部斬首，女眷被發賣為奴，被我買下。你們看看這通身的氣度，豈是尋常女子可比？”
台下恩客紛紛點頭。
“確實氣質不凡。”
“頗有點大家閨秀的氣質。”
“敢問夢歌姑娘芳齡幾何？”有人提出疑問。
花媽媽接過話頭：“這位客官說得好，萬一夢歌是個半老徐娘，或者如花媽媽我一般，年過四十，這可如何是好？
“花媽媽請大家安心，這夢歌姑娘正值青春，僅僅雙十年華！”花媽媽用兩根手指比了個“二”，給庭芝減了兩歲，滿麵春風地看著台下。
既是官眷又如此年輕，那這姑娘確實是個好貨。
一些恩客已經竊竊私語，一定要一親夢歌姑娘的芳澤，也算和當官的做了連襟。
這種想法一旦出來，庭芝就不僅僅是個美麗的姑娘了，更是恩客身份的象征。
本朝官員禁止狎妓，有個別私德不堪的，也是偷偷解饞。
在這兒大聲高喊的都是商人子弟，他們天生矮官員好幾頭，一聽庭芝是官眷，都來了盡頭。
睡了當官的女人，自己也就和當官的無異了。
姚媽媽滿意地看著台下的聲勢，緩慢地報價：“夢歌姑娘今晚的入幕之賓，五百兩銀子起。”伸出了胖胖的五個手指頭。
台下又起了一陣竊竊私語。
“五百兩銀子，一個黃花大閨女也不值這個價！”
“就是就是”附和聲音一片。
“諸位，黃花大閨女常有，官眷可是百年不遇呀！”
的確如此，官員被罷免甚至入獄是常有的事，全家流放的也不少見。最不濟也是入教坊司做官妓，像這樣做私妓的確實很少。
物以稀為貴，這麼一想，五百兩銀子倒也值得。
“五百五十兩！”
“六百兩！”
“六百五十兩！”
……
“一千兩！”一聲洪亮的聲音響起，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一千兩！可不是小數目，連姚媽媽都驚了一下。
視線鎖定人之後，姚媽媽慢悠悠地向那個人走去，眾人的目光也追隨而去。
一個衣著華貴、風度翩翩的公子，坐在人群中，姿態隨意，卻掩蓋不住他的瀟灑。
這人麵色有些黑，一臉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