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我姓齊,你可以叫我子瀾。”那齊公子微微一笑。
之後又補了一句重磅炸彈。
“你的丫鬟和家丁在我府上。”
庭芝心頭一震,看來,這人本事不小。
想必林庭蘭和林庭喬已經費盡心思在找她那幾個下人,這姓齊的居然能在這種情況下在德江將兩人找到,這能力、這人力物力,不可小覷。
看他滿身的貴氣,隻怕比那天看到的郭小侯爺身份還要高貴幾分。
他剛才是直呼他為郭淮嗎?
庭芝懶得再去思考他的身份,反正與她無關。隻要她解決靈力不受控製的事情,那她就是宇宙無敵,哪怕是天皇老子她也不放在眼裏。
轉念一想,丫頭們都在他那裏,總比被林庭蘭找到要好。
“那就多謝齊公子照顧他們了。”庭芝不想稱呼他子瀾。
子瀾,應該是他的字。這也太親近了。
“林小姐,你還是喝了這杯茶比較好。這樣我們去跟你父親交涉的時候,你不至於太難堪。”齊公子看了眼茶杯,又看了一眼庭芝。
“我不受任何人威脅。”庭芝微微一笑。
那人錯愕一下,瞬間失去了表情管理。不過也隻是一瞬間,下一秒,他又恢複了溫潤瀟灑的模樣。
“好。那我們明天就出發吧。”
“我現在還是花媽媽的人呢?”庭芝提醒他們,“要不然還是你們喝了那杯茶,讓我夜深人靜的時候好偷偷逃跑……
如此你們便可摘得一幹二淨,還可以跟花媽媽追回那一千兩。”
“放肆!”薛青竹大喝一聲,漆黑的臉活像雷公。
跟他一比,那齊公子可是白嫩多了。
庭芝扭了扭眉毛:“你好吵,蝶舞喜歡你什麼?”
“你!”這薛青竹輕鬆被庭芝拿捏住七寸,氣的青筋暴起。
齊公子:“林小姐方才說在林家過的還不如丫鬟,可是這性子怎麼像從小嬌縱長大的?”
庭芝:“你就說你們喝茶不喝?……反正……你們喝不喝的,也不影響我明天偷跑。”
齊公子微微一笑:“其實我可以用銀子光明正大贖你的。”
“我現在覺得你的話也有些多。”庭芝打了個哈欠“我就要休息了,明天還要飛簷走壁呢。”她最討厭人囉裏吧嗦了,“對了,你大概是分不清無理取鬧和不畏強權。”
齊公子嘴角一勾:“哦?願聞其詳。”
庭芝滿臉不悅:“自己想。我要睡覺了,你們自便,記得熄燈。”說完,便鑽進被子裏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呼呼大睡了起來。
薛青竹的臉色鐵青,他還未見過如此粗魯無禮的女子。跟他的蝶舞相比,簡直雲泥之別,市井老婦也不及她半分粗鄙。
齊公子在思考庭芝剛剛說的那句話,難道因為他說了嬌縱長大,她就生氣了?
她從小是被虐待長大的,卻被人說嬌縱,換成誰都會生氣的吧?
她不畏強權?他們是強權嗎?想想自己的身份,好像是的。
自己有逼迫她嗎?隻是讓她喝一杯有迷魂藥的茶而已,也不算逼迫吧?
“公子,那我們?”薛青竹請示道。
“你出去吧。”齊公子輕輕揮揮手,“讓門外的人回去休息。”
“那公子你?”薛青竹滿臉疑惑,公子該不會真想跟這粗俗女子討論人生吧?
見齊公子黑了臉,薛青竹輕輕退了出去,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