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泠點點頭：“那好吧，那好。吃東西吧……吃吧。”她說著，把一個點心遞給蓬佩勒。
他白她一眼，從她手裏接過點心。
“蓬佩勒，你還對他幹了些什麼呀！”林泠忍不住抻頭又來了這麼一句。
蓬佩勒觸電一樣地迅速瞪她，狠狠地瞪她：“我打斷過他的肋骨，把他綁在門柱上喂飛禽、還曾放出受訓的野獸在‘俞涼山穀’捉他……諸如此類的事還很多，我們的恩怨即便說上一整天也說不完，滿意了嗎？”說完，他對上她的眼：“小個子，你還打算知道點別的什麼事嗎？很不幸……曾經的我們最終都被他害死了，最終他也被封住了！”
林泠眨眨眼，看著蓬佩勒蹙住眉，提起一口氣：“呃……我們說點別的吧，這點心真不錯……你從什麼時候開始鍾愛它們的？”
蓬佩勒搖搖頭，看著林泠的眼神再次泛起溫柔笑意。
兩人的閑聊似乎把方才的氣氛衝淡了不少，此刻林泠正吃著，當她的目光掃到蓬佩勒大腿上的時候，突然間停住了，她盯著他盤著的腿蹙住眉，聲音突然拉高：“拜托，能不能把食物離您的那個遠一點，瞧它虎視眈眈的樣子，這還讓人怎麼吃啊！”
正含著食物的蓬佩勒嗆咳了一下，他低頭查看自己的衣服，它們完全能體麵地蓋住自己腹部以上的位置，而自己的隱私部位則時不時地會現身出來張望一下。他笑起來，把目光投向林泠，她圍了一塊布料，坐在自己對麵正抱怨著。
林泠同時發現了他的目光，略微害羞地想掩住腿，想想又放棄了，她可不想在他麵前顯露狼狽，所以就大膽地直盯著蓬佩勒瞧。
蓬佩勒低頭竊笑，額前幾縷發絲由於他的動作輕輕晃動著，然後他抬起漲紅的臉，看著林泠憤怒的樣子，一臉興味地彈彈手：“反正野獸的主人已經吃飽了。”他說著，開始仔仔細細地打量林泠：“你和從前很不一樣。”
林泠把目光轉向他，好奇地問：“我做依遂泠的時候嗎？可惜我沒有依遂泠的記憶。”她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夢裏那些，呃，和泰那布的夢中片斷，恐怕也是他施行的巫術。”
蓬佩勒搖搖頭：“不，那些全都是你的記憶，他的巫術隻是把我換成了他自己，所以你看到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林泠吃驚地嘴巴微張，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突然臉頰發燙一陣驚慌，她極力掩飾這個神情，低頭默默吃著東西。
恰巧這個表情被蓬佩勒瞬間捕捉到了，他湊過來，嘴角微揚，覆在她耳邊輕聲地問：“有些事，看起來你也並非完全沒有記憶呢！我有莫克爾文的回憶所以第一次也並不陌生，對你的第一次如此嫻熟還感到奇怪呢，原來是這樣。”
林泠迅速對上他的眼，想說什麼，卻笑笑什麼都沒說。接著，又安靜地吃著自己手裏的食物。
蓬佩勒舔舔嘴唇，假裝一派天真地說：“也許這麼幹等著時間有點長。”
林泠點點頭，沒有說話。
“作為林泠和蓬佩勒來說，這個第一次有點和我想的不太一樣。”蓬佩勒語帶遺憾地邊說邊靠近林泠，他靠的好近，溫暖的氣息拂上林泠的麵頰。
林泠雙耳微紅，仍然隻是點點頭，沒有說話，她似乎大氣都不敢吸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