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喜歡?”
半晌,他聲音卡頓了出來。
昭明什麼樣的男二郎沒見過,但這般白紙的男子,她還是頭回見。
她看一眼半昏的伊椀,默默搖頭。雖然這次沒見到真人的徒兒,但她能感受得出來,那徒兒可比這男子熱烈得多,卻也沒能得到真人更多的關注。
若真人真跟這尊冰塊似的妖呆一起,兩人估計也擦不出什麼火花。
“若是真人今日命喪於此,你會難過嗎?”她問道。
男子又緘默了會,才開了口:“我不會讓她死的。”
昭明:“......”
這男子直截了當點會死麼。
“你若困了,就睡。”他斂下睫羽:“我守夜。”
昭明便將伊椀攏緊,也不管晦不晦氣,找了個幹淨的石碑就靠了上去,慢慢閉了眼。
不是絕對信任這人,但是現在並不由她把控。
這是她第一次在宮外過夜,聽聞這種地方,蛇蟻出沒頻繁,不過就她淺睡這會,卻沒有感受到絲毫瘙癢。
加上虛慌一場,神思困倦,她很快入了夢境。
扶奕對著篝火微微出神,卻也沒忘了解決一些爬蟲,擦了擦嘴。
他忽然起身,閃到了昭明身邊,用妖力隔開她和伊椀的相擁,俯下身定定看了伊椀一眼。
隻是一眼,便是好幾個時辰,直到火堆的溫度漸漸散去,黎明的初白替下了昏暗,他才回到了原點,閉眼假寐。
伊椀睜開眼睛,起初尚還沒有找到焦點。
她想動,卻發現自己躺在了昭明的腿上,牽引起了她的蹙眉。
昭明也醒了,被麻醒的。
可是一見真人恢複了氣色,頓時又沒了想撒氣的念想,隻是柔柔笑起來:“真人,你好些了嗎?”
伊椀扶了扶額,“我昨晚.....”
死相沒太難看吧。
“昨晚多虧貴人相助。”
伊椀一怔,終於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
是妖。
還是蝙蝠妖。
一側忽然有人拿捏住她的靈脈,語氣冷灼:“明明靈力不濟,還非要逞強。”
伊椀:“......”
扶奕這小子,能不能給她點麵子。
“傷我之物,絕非普通階器。”
“不用你說,你這傷口就說明了一切。”
拐著彎說她蠢。
伊椀徹底是噎住了,不再理他,仍由他把了脈去。
昭明看明白了。這男子,不單是不懂情愛,這嘴巴,似乎也有些傷人啊。
難,太難了。
“昨晚給你服了東望仙草,果然好多了。”扶奕眉宇一鬆:“你快運運靈力,別浪費了藥性。”
伊椀勉強掀起眼皮:“多謝,我既然都服下了,就不會浪費。”
這才多少日沒見,怎麼這人的嘴是越來越毒了?!
“既如此,那我們出去。”
“去哪?”
“回我妖界。”
他說的理所當然。
伊椀都快氣笑了:“又是你那妖界,扶奕,我是仙家人,就不用去你那總做客了吧,再說了,要回,自然也是回我儲靈。”
“儲靈最近不安全,跟宿乾鬧的很大。”
伊椀騰地站了起來:“宿乾?”
“最近仙家八派有一半都找回了鎮派神器,隻是不知哪裏的傳聞,說是宿乾的陰陽圖,一直被窩藏在你們儲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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