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一臉笑吟吟的藤原明夜,聽了木框移門外麵的聲音,秀眉頓時蹙起。
“嗯?”
坐在藤原明夜對麵的英俊青年隨意放下茶碗,看著藤原明夜,淡淡道,“你的朋友?”
藤原明夜淺淺一笑,正要說話,“砰”的一聲,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俊朗少年猛地拉開門衝了進來。
正是跟著藤原明夜進來的俞鴻軒。
在他的身後,體型魁梧的劉叔正將一名穿著侍者服裝的小個子男子推開。
剛才應該就是這名小個子侍應生阻攔俞鴻軒進來,才引發爭吵。
“八格!”
藤原明夜的護衛武士,藤原大治刷地抽出雪亮的太刀,罵道:“華國猴子,找死!”
剛衝進來的俞鴻軒,乍見雪亮的刀鋒,又被藤原大治的殺氣所懾,頓時呆住,一時間沒有動彈。
“鴻少小心。”
還站在房間門口的劉叔,一步跨入屋內,擋在俞鴻軒和藤原大治之間,凝神防備。
“有點功夫!”藤原大治看到劉叔的身法,頓時露出一絲興奮,太刀換了一個方向,由單手改成雙手握持,作勢揚起,“來,比武!”
“大治君,你退下吧!”
藤原明夜一聲輕喝。
她緩緩站起來,看著臉色潮紅,西裝上衣都被掙歪了的俞鴻軒,皺眉道:“你怎麼來了?”
俞鴻軒單手將西裝領子狠狠扶正,打量了一眼安然坐在茶幾旁的英俊青年,冷笑一聲:“我的未婚妻出來與人私會,難道我不該過來看看,給我戴綠帽子的是誰嗎?”
他從一位日國友人那裏知道了藤原明夜不檢點的消息,而且得知,此女今日就在鹿兒島與情人私會,所以才會臨時由廣島縣趕到鹿兒島,查個清楚。
沒想到,還真的讓他抓了一個現形!
他俞鴻雖然不愛藤原明夜,但對方畢竟將來要做他的妻子,如此明目張膽地給他戴綠帽子,是個男人就忍不下這口氣!
就算他和藤原明夜的結合隻是兩個家族利益聯合的需要,彼此不幹預對方的感情。但他也要將藤原明夜私會情人這件事作為把柄抓在手中,將來才不會受她要挾和掣肘。
“那你現在看到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藤原明夜看著俞鴻軒,冷冷說道。她秋水一般的明眸,此時充滿蔑視。
“你——”俞鴻軒頓時被噎住,感覺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空氣裏。他氣衝衝而來,藤原明夜卻是如此滿不在乎的態度,那冷徹輕蔑的眼神,就好像他才是過錯方,不該打擾她私會情人一樣,“你真是一個寡廉鮮恥的女人!”
“嗬嗬。”藤原明夜輕笑一聲,嘲諷道,“鴻君,你可要清楚,你我的婚姻不過是一個形式罷了。你的家族需要我藤原家的幫助,我的爺爺對俞家的海貿生意也十分感興趣。不然,你以為我會看你一眼嗎,無能的華國男人?”
“哈哈,不錯!”
一直安然坐著的英俊青年長笑一聲,淩厲的眼神向俞鴻軒壓迫過來,“華國男人,都是‘東亞病夫’,豈能和我大日帝國男兒相比?”
俞鴻軒陡然看向坐著的英俊青年,冷聲道:“你是誰?”
他沒必要和藤原明夜做口舌之爭,正如她所說,俞家和藤原家不過是相互利用,兩人的婚姻也隻是形式,誰也無權利管誰。今天過來的目的已經達到,原本他已經準備走的,卻不料藤原明夜的這個情人竟然如此狂妄,竟當著他的麵罵華國男兒是“東亞病夫”?
是可忍,孰不可忍?
俞鴻軒決定今天給這個狂妄的日國人一些教訓。
“狂妄!”
站在一邊的劉叔,此時也冷冷罵了一句。劉叔和俞鴻軒的父親俞劍飛在海上拚搏幾十年,一身血性和殺氣,英俊青年開地圖炮把他也罵進去了,他自然不忿。
“我?”英俊青年長身而起,也不知他如何邁步的,一下子便到了藤原明夜的身邊,一把將藤原明夜攬入懷中,一臉譏諷地笑道,“我不就是你未婚妻的情人嗎?”
藤原明夜乍然被青年攬入懷中,俏臉變色,旋即又露出甜美的笑容,柔嫩的小手捶著青年的胸膛,輕笑道:“英夫君,你真壞!”
俞鴻軒的臉色刷地漲得通紅,他是真的被氣到了。
嫖人家的老婆,還如此理直氣壯?
“劉叔,給我好好收拾這個日國人!”
他盯著一臉欠抽模樣的英俊青年,冷聲命令道。
在俞鴻軒看來,英俊青年就如國內的某些富二代一樣,狂妄、驕橫、玩女人,等劉叔將他打得親媽都不認識的時候,就不會這麼狂了。
俞鴻軒當然也知道,英俊青年能給藤原明夜做情人,背後肯定也有勢力,但再有勢力,眼前虧也是要吃的。劉叔是內勁武者,教訓一個紈絝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