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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已經很晚了，梁嫂已經睡了。
所以我們就算是喝酒，也沒有什麼下酒菜。
陸北辰熟門熟路的摸到了廚房，開始下廚。
“你會做飯？”我驚訝的問。
“當然了，我會做飯。我經常回來的時候很晚了，又不好意思把梁嫂叫起來，所以就經常自己做。”
“這麼多年了，你就這麼一個人？”我問。
如果他身邊出現過其他的女人，我也會減輕一下心裏的內疚。
“我來吧。”
我看他在切菜，我就上前去，說：“你把鍋熱一下。”
做好了菜，我們坐在了一起。
“你還記得，你多久沒有回到這個房子裏來了麼？”
“記得，十五年多一點。”我說。
“當時你從這裏走的時候，說要去茅山學法術，如果我知道有那麼一天，我就不會讓你去。”
“現在說這個已經晚了，也沒有什麼意義。”
往事都已經過去了，再說也無濟於事。
“如果不是為了陶寶，你還是不會回到這裏，對麼？”
“是的。”
這是實話。
“那陶寶考上大學之後呢？”陸北辰問。
“她考上大學之後，我會視情況而定，會定期去看她。”
“你是要回茅山？”他接著問。
“我當然會回茅山。因為茅山是我的家。”
陸北辰僵了一下，說：“是啊，茅山是你的家。”
我低下了頭。
茅山是我的家，而這裏，曾經是我的家。
“你考慮過給陶寶一個家麼？”
我愣了一下，說：“你？”
“你收養了陶寶當養女，我覺得，她需要一個名義上的養父。哪怕隻是名義上的。”
他這是……
我是養母，他是養父，這算盤打得真精。
“嗯，這要問陶寶自己的意見。如果她同意，我不反對。”我仰頭又喝了一杯。
很快的，一瓶紅酒就見了底。
陸北辰忽然說了一聲：“這麼算起來，有二十年了啊。”
是啊，二十年了。
從青春無邪到如今的滄桑。
“我去睡了。”
從當初親密的伴侶變成現在的陌生人。
我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我又起晚了。
但是今天是周末，陸北辰可以晚點去公司，陶寶也可以晚點去補習班。
我走下了樓，看到陸北辰和陶寶都坐在餐桌前等我。
他們看我的眼神都很自然，自然得差點讓我忘記了昨晚我做過什麼。
“起來了？起來了就吃飯吧。”陸北辰淡淡的說。
我坐了下來。
陶寶神色自然，她當然不知道昨晚我對她做了什麼，還給我端了一碗粥。
“吃完飯就去補習班吧。”我說。
“好的。”陶寶答應得很爽快。
她看了看我，然後看了看坐在一旁的陸北辰，然後忽然笑了，說：“這麼都坐在這裏，我真的覺得，我們像是一家三口呢！”
一家三口麼？
陸北辰咳嗽了一聲。
我默默的轉開了臉。
陶寶就說說而已，她說完了就專心對付自己的飯了。
“再見，聖使，再見，陸叔叔！”她背上書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