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狗太子心思一向難以捉摸。
江嫿擺爛的想,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算了,管他的。
“太子殿下深夜潛入女子閨房,實非君子所為,往日的便不計較,以後還望殿下守禮。”
她話語中的冷淡意味明顯。
裴鬱行呼吸一沉,不過幾日不見,她便又換了個樣子,同他有了距離。
他閑庭信步的朝她走過去。
江嫿本來氣定神閑的躺在床上,終再難演下去,坐起身抱著被子,往床榻裏麵縮了縮,嗓音顫抖。
“你,你要幹嘛?”
一隻手赫然掐著她的下顎。
“江嫿,你以為,你在同誰說話?”
江嫿的眸子被迫與他直視。
她眼眸氤氳,一顆淚珠從眼角滑落,語氣似是控訴:“太子殿下又何苦為難我?”
她掰著他掐著自己下顎的手,試圖將那隻鐵掌掰開,然後才好狠狠一把推開他。
可她的力道,在他麵前,當真不夠,更像是在小貓撓癢。
裴鬱行一貫冷情冷意,此時渾身周遭更是冷了幾分,他一隻手便可輕而易舉的將她作亂的兩隻手都控在掌心。
嗓音幾分喑啞,帶著難藏的偏執:“孤偏要為難!”
裴鬱行俯身,吻上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最會騙人,分明心底裏壓根不愛他,可這雙眼睛卻總裝的最像。
而後,又含住她的唇。
喉結滾動,將她的嗚咽一一咽下。
她的嘴也是,慣會騙人。
江嫿的手被男人的大掌壓製,她越掙紮,掐在手腕的力道越大。
刺心入骨的疼。
她一點都不懷疑,她若再敢反抗,手骨會被這個性情暴戾的男人直接掐碎。
今日她才與沈照定下口頭婚約,如今卻被迫承受另外一個男人的羞辱!
她起初硬氣的想反抗。
而後,便清醒的認知到,以她的力量無異於以卵擊石。
求救?
這府裏上上下下都是他的人。
她知道,珍珠和奶茶定然是會幫她的,可沈照斷腿便已是教訓,她不願再牽連旁人。
江嫿眼角濕漉漉的,受不住的嗚咽,全被男人吞入腹中,連同她想要求饒的話一起。
房間中,沒有燭火,隻有屋外照進來的一點天光。
“乖乖待在孤的身邊有何不好?”
“你要什麼,孤都給你。”
男人的嗓音啞的不像話,分明樣樣占據上風,此刻語氣卻仿佛刻上幾分卑微。
“江嫿,你便是拿出真心愛孤一分半點,對你來說,就這麼難嗎? ”
江嫿不答,看向他的眼神裏,隻有害怕。
裴鬱行終是鬆開了她的手,起身,往後退了幾步。
“今日天色已晚,待明日,孤讓暗五來接你,別讓孤等久了。”
而後,也不等她回答的是什麼,男人徑自離開。
那扇敞開的窗戶,被風聲重新關上。
房間裏已沒有方才作亂的男人身影。
江嫿摸著被親腫的唇,罵了句:“狗太子。”
好幾次,她都差點以為自己要窒息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