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五氣的呼吸不順。
本來這次,他該跟殿下一同南下,就連冬兒暗六都去了,可憐的他隻得在盛京守個無用的女人。
他抱著劍,站在那。
江嫿朝他伸出一根食指,往上指了指。
暗五不悅:“幹嘛?”
“你這凶神惡煞的,擋著我鋪子裏的財路了。既是暗衛,去梁上待著吧。”江嫿一點都不心疼的道。
畢竟是狗太子的人,又是一個‘監控眼’,犯不著她來心疼,她頭疼還差不多。
暗五眸光一凜,躥上了梁。
他直覺這事定有蹊蹺,晚上都不吃經過珍珠或奶茶手的食物,一滴水都不喝的那種,專門讓宅子裏的另一個丫鬟給自己送膳食,這才放心大膽的吃起來。
當晚暗五就在江嫿房門外的大樹上睡的,盯的那叫一個緊。
翌日天不亮,江家就備上了馬車,去棲山寺。
江嫿坐在馬車裏,暗五騎馬緊緊跟在旁邊。
馬車裏有些悶,江嫿撩開窗幔往外透透氣,就看見暗五那雙如鷹隼般的眸死死盯著自己。
江嫿心想,這眼睛不看前頭的路,是真不怕摔。
一旁的珍珠滿臉的無語:“小姐,這暗五的模樣看起來,不比那暗六聰明多少。”
江嫿放下窗幔,笑了笑。
一個時辰後,馬車晃晃悠悠停在了寺廟門口。
江嫿陪著爹娘點香,拜了菩薩,在寺廟偏殿花了銀錢為姐姐供了一盞長明燈。
這寺廟裏供有齋飯和廂房。
江嫿想為姐姐親手卷抄經書,小沙彌引著他們前往後院。
去後院的途中,‘恰巧’碰到了沈照。
沈照一襲白衣,翩翩少年。
“嫿嫿,好巧,你竟也在此?”
江嫿看著沈照蹩腳的演技想笑,應道:“嗯,我同爹娘一塊來的。”
江明誠的麵色沉重,並未吱聲。
曲春蘭笑了笑,“阿照,聽聞你考了狀元,當真了得。幾年不見,我倒是有些話想同你聊聊。”
一旁的暗五皺著眉,一個狀元有什麼好了不得的,他家太子殿下三歲寫詩,五歲擅騎,十歲便在西山狩獵場獵了一頭熊瞎子。
不對,暗五沉思了一會兒。
他怎麼記得,自己曾聽暗六提過,這江嫿跟沈照以前議過親。
殿下當時知曉此事,氣的捏碎了手中的杯子。
不對不對,暗五總覺得哪兒不對,他得盯緊些才是。
廂房裏,曲春蘭拉著沈照聊家常。
江嫿一個人坐在窗邊桌前,拿著毛筆,在抄寫經書。
珍珠在右側替她研磨。
暗五在左側,抱著一柄劍,死死盯著。
他看了看江嫿抄的內容,確實是經書,不是旁的,又抬眸看了眼沈照,二人並未有何交集。
興許,真是碰巧吧。
隻是,三日後,讓暗五萬萬沒想到的事發生了。
沈照親自上門提親。
就說江家這宅子是清風苑,還是太子殿下名下的,宅子裏上上下下都是殿下的人呢。
暗五就站在梁上,臉色氣的鐵青。
提親!
你小子敢提親!
江姑娘可是太子殿下的人,豈會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