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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斜麵不遠處，一張很先進的輪椅上坐著一個女孩，十五六歲的樣子，和老段很像。
隻是女孩臉色蒼白，目光呆滯，沒有絲毫神采。
看到這一幕蘇陽已經明白，也終於知道老段為什麼歎息，為什麼會憂傷。
有再多的錢又怎麼樣，女兒還坐在輪椅上。
“車禍，三年前的一場車禍，老板妻子去世了，小姐也淪為了植物人。”
陳正也一聲歎息，連他都鼻頭發酸，畢竟跟在段明哲身邊有那麼久了。
“那天小姐想去海洋館玩，老板抽不開身，父女倆還鬧了別扭，可誰知道……”
陳正昂頭吐了一口氣，苦澀的道，“原本她應該是被寵上天的公主，正值花季，可老天不公啊。”
看了陳正一眼，蘇陽又看向了輪椅，下意識的摸出了煙，卻沒有點上。
植物人等於就是腦死亡，身體機能沒問題，就是永遠也不會蘇醒。
世界上有植物人被喚醒的病例，但是這樣的幾率太小了。
以老段的財富，恐怕能想的辦法都想了。
建立這個海洋館就是為了女兒，也是彌補自己的虧欠，為出事那次減輕罪惡感。
“真沒辦法了嗎？”蘇陽側頭問。
陳正搖頭，“國內外的專家也請了不少，連中醫以及很多偏方也試了，隻可惜……”
別過頭，憋過了那股酸意，陳正又道，“老板每次都躲在角落看看小姐，他不敢來。”
蘇陽輕吐濁氣，心裏也泛起了惆悵。
在外人眼裏老段或許是光鮮亮麗，身份地位都極高的大老板，又有誰知道他心中的苦楚。
“老天爺的確不……”走到輪椅旁邊，蘇陽也是一聲歎息。
嗡！
沒等蘇陽話說完，渾身就劇烈的一震。
叮！
“恭喜宿主，腦電波升級。”
當係統的聲音消失，蘇陽隻感覺眼前的景象變了，完全一片純白色。
隨著時間的流逝，純白色逐漸的消退，視線也恢複了正常狀態。
但詭異也在這一刻發生了。
蘇陽發現陳正靜止不動，那些醫務人員也不動了，魚卻還在遊動。
時間，仿佛陷入了禁止。
什麼情況？
最讓蘇陽心驚的是，他看見輪椅上的女孩站了起來，走到了玻璃壁上。
她伸手觸摸著玻璃壁，看著遊動的海魚，她笑了，但也哭了。
難道這是腦電波升級了效果，看到的是老段女兒的精神活動，還原成了影像。
這……係統爸爸的確太強大了。